“大人明日的行程安排。”吳達笑道。
什麼行程?沈良不理解的拿起紙張端詳,吳達則是在一旁解釋。
“明日早間,咱們先去見賭坊的三太爺,日後大人換些錢銀,需要他幫助。”
“見過三太爺後,我們再去王河見河裡伯,這傢伙掌管長野郡水路,大人要是想避人眼目送東西出去,他很合適。”
“再然後到晌午,我們去弄巷……”
沈良一邊聽著,看完了整張紙。
好傢伙,密密麻麻的將沈良明日全部行程都排了個遍。
要見的全都是長野郡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不說是大城市呢,就連分工都如此明確。
看看人家這些生意做的。
這才叫混勢力呢,用白的來掩飾黑的。
相比之下,平谷縣的惡霸們就好像是小孩子打架,只會用蠻力。
古惑仔不動腦,一輩子是古惑仔。
沈良將紙放下,看著吳達:“你先前聽說過我嗎?”
吳達短暫愣神,馬屁跟上:“那是自然,沈大人的威名如雷貫耳,怎可能沒聽說過。”
他沒聽過,沈良明白過來。
但凡吳達知道點沈良的事蹟,都不可能拿出這張紙來。
想想也是。
城市裡生活的人,哪裡會去在意某個小山村出了個什麼有名的人物?
你所引以為傲的圈子,在其他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要見這麼多人,沈良看得頭疼。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停留在院子中央的青年喊道。
沈良抬頭看去。
“你殺陸侯公的事情,董涵已經知道了。”青年道。
沈良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本來就是陽謀。
請那些糾察人員喝酒,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只要董涵沒證據,就奈何不了沈良。
“董涵說了,你不是喜歡除惡嗎?那就讓你除個夠。”
“長野郡下,有五宗積壓了二十年之久的案子,期間涉及的每個傢伙都是難纏之主,你沈大人官威浩蕩,就請你解決這件事情。”
“期限三個月,如果沒有完成,董涵就啟奏聖上,治你一個辦事無方之罪,扒了你這身官服。”
沈良笑了笑。
這董涵也清楚,有這身官服加持下,他沒辦法全力對付沈良。
那就來唄。
當年他沈良能從一毛沒有賺到八千七百萬兩。
難道還怕五件小案子不成?
“那獎勵呢?”沈良道。
青年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驚訝。
他怎麼知道還有獎勵!
“董涵都出手了,何太尉要是沒有爭取點東西,是不是太廢了?”沈良笑著。
此言一出,一夥人同時面露怒意,手握向腰間兵刃。
青年同樣黑了臉,對著沈良先是警告:“你再膽敢對何太尉不敬,我馬上就幹翻你!”
接著他才補充:“如果解決了,你沈良就是幽州刺史,官居三品!”
沈良滿意點頭。
這才對嘛。
哪有一個任務只有懲罰沒有獎勵的。
青年漠然的瞥了眼沈良,帶人離去。
他十分有自信,過不了兩天沈良就會來求他。
畢竟長野郡知府走前帶走了所有手下。
沒有人手,青年不信沈良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總不能憑他自己一個人還能搞定長野郡吧?
沈良看向吳達,意味深長笑著:“現在到我們兩個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