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三叔的屍骨臭了，用腥臭無比四個字形容也不為過。
現在甚至還有一堆蒼蠅圍著老由的黑色揹包飛來飛去，傳進耳朵裡“嗡嗡嗡”的響聲差點把我腦袋都給搞大了。
我連忙來到衛生間一吐到底，這滋味比喝醉了酒出酒還要難受，因為那最起碼還有酒精在麻痺著大腦，而我現在的腦袋裡只留下了那股臭味。
還好當時我和老由出門的時候沒把空凋給關了，要不然賓館老闆一定會衝進房間一探究竟，最後發現我三叔的屍骨在報警說我倆殺人了。
到時候再被請回局裡喝茶，那我和老由就真的有苦說不出了，但這樣被一直臭著也不是個辦法。
我在吐完之後就拖著發軟的身體連忙衝到了樓下的超市買瓶五塊錢的香水噴在了裝有三叔屍骨的揹包上。
足足一整瓶下去，才把瀰漫在整個房間的臭味給消除掉，至於老由則一直傻傻地坐在床上沒有動彈。
甚至想抽菸的他竟然還把打火機給塞進了嘴裡，手裡還捏著一根被自己壓爛的煙，又時不時嘀咕幾句打火機怎麼打不著火呢。
“我給你點上老由。”我來到了六神無主的老由身旁，連拔帶塞又點菸，一氣呵成。
但老由還是心不在焉，抽進嘴裡的煙卻怎麼也不吐出來，辣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老齊，你這是買到假煙了吧？”老由滿是血絲的眼睛擠出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我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再對他進行了很多次的“開導”，才糾正了他只進煙不出煙的問題。
“老齊……我覺得我好笨，怎麼活生生的把一個被綁成麻花的人給看跑了呢？”老由一臉天真的看著我說。
我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老由了，在仔細想了想後說：“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我換成和你一樣累那麼久的話，或許也會坐在車上睡著……”
“更何況蔡晉當時不也打包票說了？假小胡沒有幾天是醒不來的，還有，等你回到749局裡後再好好調查調查不行了？你們兵強馬壯的，想找一個人還不簡單？”
為了不讓老由在這麼繼續瞎想下去，我嘰裡咕嚕對他講了一大堆，但悶悶不樂的他還是又把打火機給塞進了嘴裡，又開始嚷囔著打火機壞了的話。
最後我實在沒轍了，就說起老由捨命救我的話題，要好好報答報答他，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一定竭盡所能。
雖然我知道我或許滿足不了老由的要求，但現在能把他自責不已的心情給引到別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做法。
“報答……我？”老由忽然眼前一亮，再也沒了剛才的迷惘。
“嗯，就是報答你。”我十分肯定的對老由點了點頭。
聽到肯定的老由忽然嘴角就抹起一絲陰笑，可卻轉瞬即逝，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但老由下面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坐針氈：“我不要你報答我，我要讓你做我的同事，讓你加入749局好不好？這樣就算是你報答我了。”
我一聽到老由這麼說感覺頭都要炸了，我唰一下站起身，連哭帶笑的對老由說：“不行不行老由，你讓我加入749局，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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