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那個揮舞鋼管的綁匪見他竟然敢硬衝,臉上閃過一絲獰笑,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鋼管橫掃而出,直取宋祁年的頭顱。
宋祁年目光一凝,左臂肌肉瞬間繃緊,格擋而上。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鋼管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宋祁年的小臂上。
劇痛傳來。
宋祁年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一晃,但腳步卻沒有停下。
硬抗下這一擊的同時,他的右手已經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了那根鋼管。
那個綁匪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鋼管像是被鐵鉗夾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他大驚失色,正要抽手。
晚了。
宋祁年猛地發力,向後一拽!
那綁匪站立不穩,整個人被拖得向前撲來。
迎接他的,是宋祁年抬起的膝蓋。
“咚!”
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面門上。
鼻樑斷裂的脆響和牙齒碎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那綁匪的臉瞬間血肉模糊,慘叫著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另一把西瓜刀,已經帶著厲風,從側面劈向宋祁年的後背。
宋祁年此刻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加上剛才格擋鋼管的手臂還在發麻,竟是慢了半拍。
嗤啦!
刀鋒劃破了他背後的襯衫,帶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火辣辣的疼痛,從後背傳來。
“老宋!”
角落裡,趙輝煌剛帶著警察衝上樓梯口,就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然而,這點傷,對宋祁年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疼痛,反而激發了他骨子裡的兇性。
“滾開!”
宋祁年一聲低吼,反手一肘,正中那個偷襲者的胸口。
那人被頂得連連後退,氣血翻湧。
宋祁年得勢不饒人,手中奪來的鋼管,如同長了眼睛的毒蛇,呼嘯而出。
一記橫掃,正中那人的腳踝。
“咔嚓!”
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
最後一個站著的綁匪,抱著自己的腳,轟然倒地,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整個天台,再次恢復了安靜。
宋祁年手持鋼管,站在一地哀嚎的綁匪中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鮮血,從他背後的傷口滲出,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他站得筆直,如同一尊浴血的戰神。
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全場。
嗯?
黑豹呢?
宋祁年瞳孔一縮,猛地發現,天台的另一端,那個始作俑者,黑豹,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通往樓梯間的鐵門,正在吱呀吱呀地輕輕晃動。
媽的,讓他跑了!
宋祁年心中暗罵一聲,立刻反應過來,黑豹肯定是趁著剛才自己被圍攻的混亂中,偷偷溜走了。
這個老狐狸!
宋祁年扔掉手中的鋼管,正要邁步去追。
“不許動,警察!”
一聲清脆又威嚴的嬌喝,從樓梯口傳來。
宋祁年追擊的腳步,戛然而止。
他回過頭。
只見一名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女警察,正舉著槍,一臉警惕地對準他。
在她身後,是七八個同樣荷槍實彈的警察,以及臉色煞白,一臉後怕的趙輝煌。
為首的女警察,正是蘇曉棠。
蘇曉棠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
她接到的報警,是有人被綁架勒索。
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天台上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個手持兇器的壯漢,個個筋斷骨折,哀嚎不止。
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卻是一個衣衫染血,但眼神銳利如鷹的男人。
那個男人,她認識。
宋祁年。
這到底誰是綁匪,誰是人質?
“老宋,你沒事吧?!”
趙輝煌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完全無視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衝到了宋祁年面前。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宋祁年,當看到他背後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你流血了!”
隨即,他又看到了滿地的慘狀。
趙輝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那不是恐懼,而是發自內心的,火山爆發般的崇拜!
他猛地伸出大拇指,對著宋祁年,聲音都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牛!”
“老宋,你他媽真是太牛逼了!”
“一個人,幹翻了他們一群?我趙輝煌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我服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所有警察都給喊愣了。
蘇曉棠也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宋祁年看著一臉狂熱的趙輝煌,只覺得一陣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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