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惹

第307章 誰是草包

衛州城。

住進扶搖院後,古朔風並沒有著急去審蘇家那兄妹二人,只是將他們關了起來,命人嚴加看守。

他這一派做法頓時令蘇玉秋惴惴不安。

“爺,你說那姓古的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只是關著三郎和二孃?”蘇玉秋端了盞茶擱在施允中的手邊,姣好如玉的臉龐上滿是膽小謹慎,覷著施允中的臉色說話。

施允中微闔雙眼,陰沉沉的一笑:“武德司的人都心思詭譎,難以揣測,但是投其所好,送其所要總是錯不了的,我們給他的,正是他此番最想要的,他早晚都會查出來,只要他查,就不怕他不入甕。”

“爺英明,”蘇玉秋溫軟的笑著恭維:“只是,奴怕三郎和二孃經不住事,時間久了露出馬腳,壞了爺的大事。”

施允中倏然睜開雙眼,抬手捏住了蘇玉秋的下頜,清澈而乾淨的笑容中藏著無盡的陰霾:“那就有勞秋娘去敲打敲打他們,扶搖院裡的那株老梅樹,是當年許大相公親手種的,今年還沒有施過花肥。”

聽到這話,蘇玉秋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旋即破釜沉舟的點了點頭:“奴記下了,爺放心,若是他們壞了爺的事,奴親手給那株老梅樹施肥。”

施允中滿意的鬆開了手,手指在蘇玉秋的臉頰上摩挲著,感受著那令人銷魂的光滑軟嫩,輕笑道:“乖。”

“老爺,”管家突然在書房外叩門,隔著門低聲道:“老爺,楊宗景來了,要見古朔風,人已經到前衙正堂了,小人吩咐人去請古朔風了。”

“這就來了!”施允中興奮的站了起來,抓著蘇玉秋的脖頸,將她按在自己懷中,撩開她的衣襟,在肩頭兇狠的咬了一口,看著血珠子從深可見骨的牙印中湧出來,他滿意的笑了。

蘇玉秋疼的渾身冷顫,卻一聲都不敢吭,臉上還掛著無懈可擊的溫柔笑意。

“你去吧。”施允中親手替蘇玉秋整理好衣襟,拍了拍她的臉頰:“好好的叮囑他們。”

蘇玉秋應聲稱是,婷婷嫋嫋的款款而去,走出書房極遠,她才敢倒抽了一口冷氣,眼角泛紅,落下淚來。

知州衙署佔地極廣,從後宅走到前衙,足足需要半個時辰的功夫。

蘇玉秋躲在迴廊拐角處,眼睜睜的看著古朔風走出扶搖院,她才身輕如燕的掠進了院子,摸到關押蘇家三郎和二孃的柴房。

武德司和轉運衙門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素來沒有什麼交集和往來。

古朔風跟楊宗景更是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他從官階到家世都不及楊宗景,但出身官宦之家的他也做不到對著裙帶勳貴摧眉折腰。

“下官見過轉運使大人。”古朔風一絲不苟的行了個禮,可神情卻敷衍至極。

古朔風看不上楊宗景,楊宗景也同樣看不慣古朔風,什麼文臣風骨,不照樣當了官家走狗,他抬了抬手:“古校尉不必多禮,坐吧。”

丫鬟給古朔風上了茶水,楊翊涵揮了揮手,命在正堂中伺候的人盡數退了下去。

正堂中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誰都不肯先開口。

靜了半晌,還是楊宗景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率先敗下陣來,面色平靜而冷淡,對古朔風隱隱有一絲忌憚:“不知古校尉怎麼會來了衛州?”

古朔風目光躲閃,敷衍一語:“是武德司的差事,下官是奉命前來衛州辦差的。”

“辦差?”楊宗景微微挑眉:“什麼差事?”

聽到這話,古朔風臉色一變,神情不虞,語氣也越發的不善了:“轉運使大人不會不知道武德司的差事皆為機密吧,恕下官無法告知。”

仗著小娘娘楊太后的勢,楊宗景一向無法無天慣了,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放肆,古校尉,你說你是來辦差的,那麼,本官問你,衙署公文何在?本官現下懷疑你擅離職守,要檢視你的公文!”

“......”古朔風哽了一下,他是來搶功的,怎麼會有什麼公文!

看到古朔風七情上面,尤其是心虛更勝,楊宗景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了,還得咬牙繃著臉恫嚇古朔風:“沒有公文?看來古校尉辦的還真是機密之事啊,”他微微一頓,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冷笑:“古校尉,功勞可不是那麼好搶的,有命搶還得有命享!”

被人一句話便戳破了心思,古朔風肉眼可見的變得驚慌失措了。

楊宗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草包,可眼下看來,這草表也不是空有其表,內裡還是另有錦繡的。

古朔風收起了對楊宗景的輕慢之心,不卑不亢道:“下官既然敢來,就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有沒有命的事,就不勞轉運使大人費心了。”

論鑽營算計,古朔風累死也追不上楊宗景,可若論好勇鬥狠,十個楊宗景綁一塊也比不過古朔風。

楊宗景被古朔風那副混不吝的模樣氣了個倒仰,吹鬍子瞪眼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憤怒了,下頜的一縷短鬚一翹一翹的:“古小子,你家老大人教你就是這樣跟上官對答的?”

“......”古朔風本已經做好了跟楊宗景大吵一架的準備了,可沒想到楊宗景的態度卻突然軟和了下來,甚至還抬出了他的祖父來嚇唬他。

可惜啊,他早就不是個能被祖父的威嚴所嚇到的毛頭小子了。

楊宗景擺出一副循循善誘的和氣模樣,極具蠱惑力:“古小子,你所謂何來,本官心知肚明,但是,本官勸你一句,此事幹系重大,即便老大人在河北道經營多年,你也未必能真正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就算是查清楚了,古小子,你可想好怎麼從這擅離職守,爭功諉過的罪名中脫身了嗎?”

“......”古朔風一時語噎。

他出身官宦之家,當初投身武德司時,在探事司和武德司之間,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兵事司。

無他,只是因為心眼不多,嘴皮子不溜。

這會兒面對口舌如簧的楊宗景,他確實有幾分招架不住,愣了半晌,突然自曝其短:“那,依大人所見,下官,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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