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要錢嗎?不要錢就來一段。”
鄭景同樂不可支的開口道:“公子的意思是,屬下講得好,公子就掏銀子?”
“......”李敘白猶豫了,這恐怖故事他是聽呢還是聽呢?
鄭景同可不管李敘白是怎麼想的,回憶著開了口:“從前大伾山的山民也算是富庶,約莫是三十年前吧,大伾山一帶突發怪病,發病之人渾身乏力,手足麻木,經常抽搐昏厥,骨頭經不起碰,一碰就斷,病勢發展的極快,從發病到身亡,也就月餘的時間,一開始只是在深山裡的幾個村子裡發病,後來慢慢的就擴大到了山腳下的村子裡,朝廷怕是瘟疫,便將大伾山封了山,派了醫官進山給患病之人醫治,但是療效始終不如人意,也未能查出致病病因,大伾山深處的幾個村子最終還是十室九空,不過好在這怪病並非瘟疫,也未向大伾山外擴散傳染,也因此,大伾山下的村民都傳說是因為山民們以狩獵為生,肆意獵殺山中的野物,惹怒了山神,山神這才降罪于山民,令他們病痛而死,這山神廟成了不祥之地,山下的村民不願意踏足,而山上的山民死的死逃的逃,也沒人供奉祭拜,久而久之,山神廟也就荒廢了。”他環顧了四周一圈,唏噓不已:“不過荒廢了的山神廟,倒有了另一番用處。”
李敘白聽著這個病症有些耳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但這個時代有些他不知道的怪病也不足為奇,這個時代又缺醫少藥,一場小小的感冒都能死人,更何況是一些病因不明的怪病。
“那麼,那些村子現在還有人住嗎?”李敘白問道。
鄭景同搖了搖頭:“大伾山解封后,當地的官府也曾進山尋找遺留的山民,勸說他們下山安居,並且承諾給他們重新丈量分派無主土地耕種,只是那些活下來的那些山民大多都是些老幼,且多數都因病致殘,下山之後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再後來的事情,官府的記檔文捲上就沒有記載了,屬下也就不知道了。”
李敘白毫不意外道:“三十年前的事了,就算是親歷之人,也不一定還能記的清清楚楚。不過,”他話鋒一轉:“鄭大哥,你這個故事講得也不怎麼樣,不驚天也不動地,更不嚇人,這銀子你是拿不到了。”
“......”鄭景同啞然失笑:“那屬下給公子講個山村老屍?”
“......”李敘白大吃一驚:“不是,老鄭,你也聽說過山村老屍!”
若非他清楚的知道鄭景同是個純正的古人,他險些要跟鄭景同握個手,對一個奇變偶不變的暗號了。
鄭景同偏著頭,奇怪道:“公子也知道?這倒是奇了,這故事是姚姑姑給屬下講的,曾經把屬下嚇得幾天不敢出門,姚姑姑還說這個故事除了她,沒有別人知道了,不知道大人是從哪聽說的?”
“......就是,忘了是從哪聽過的了。”李敘白嘿嘿一笑,現在幾乎能那所謂的姚姑姑跟他一樣,也是來自藍星,是比他早來了幾十年的穿越者。
而且這個穿越者似乎混的比他好多了,最後還能在亂世中全身而退,得享富貴。
想到這,李敘白傷及自身,也不知道他如今做了官家的爪牙,他日改朝換代,他有沒有那個得以善終的命。
轉過一個念頭,李敘白正要說話,卻看到鄭景同臉色一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公子,有人來了。”鄭景同無聲動唇。
李敘白愣了一下,也不敢出聲,只牽動嘴唇道:“啊,那怎麼辦?”
鄭景同動唇道:“跑!”
李敘白剛要動作,便聽到暗夜裡傳來的沉甸甸的凌亂腳步聲,來的人似乎不少,而且動作極快,就算是他們現在跑,也已然來不及了。
李敘白腦中飛快的一動,往牆上一靠,閉上眼裝睡。
看到這一幕,鄭景同唇角一翹,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