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望著茫茫大雪,“這冰天雪地的,我上哪兒去給你請郎中?”
王坡可憐巴巴的望著夜亦德,至於沈安安的話,他全當自己沒聽見。
他舉起兩隻凍僵了的手,像只哈巴狗似的不停晃著,“殿下,難道你就真的狠心見死不救?小人的命也是命,你就當可憐路邊的阿貓阿狗了。”
王坡是聲淚俱下。
夜亦德垂眸看著他,“那你證明你不是個廢物,皇叔說廢物不配活著。”
沈安安:“嘖,又來。”
鐵匠打鐵的動作一頓,但也就片刻而已,又繼續了。
天家本就無情。
夜亦德這話,倒是讓鐵匠警醒了,先不說口頭保證可不可信,就算福王說到做到,也不能保證他的後代子孫也能這般。
所以,價值才是一個人保命的要緊,他得想辦法讓自己的孫兒有價值。
王坡招了招手,“殿下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沈安安和夜亦德同時湊了過去,一大一小都把耳朵送到了他嘴邊。
好在定國侯天天讓人給他漱口,現在他不口臭了。
王坡言簡意賅一個字:“墓。”
夜亦德和沈安安面面相覷一下。
小小的人兒疑惑道:“這有什麼價值?”
“鄭皇后和當今陛下搶的那個墓的秘密。”王坡眼瞅著兩人又要走,忙道。
“還不懂嗎?金子,銀子,珠寶,這些要不要?”王坡簡單明瞭道。
這次,兩人止住了所有動作,異口同聲問著:“在哪兒?”
王坡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你不得先救我?”
沈安安拎著他的衣領,將人拎進了屋裡。
鐵蛋燒熱的炕,王坡直接爬了上去,抖落掉被風雪弄溼的外衣,包著被子取暖。
“快……快找郎中啊。”王坡催促著。
這活兒自然落在沈安安身上。
她跟鐵匠詢問了就近的醫館,抬步就去找人。
有錢好辦事,郎中頂著風雪帶了藥箱來給人瞧病。
施了針、餵了藥,王坡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一夜未睡的夜亦德,也是困的不行了,爬上炕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安安送走了郎中,便幫鐵匠一起打槍了。
這天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放晴了,還是趕緊把槍打出來吧,定國侯可不會為了一杆槍就延誤趕路。
縣衙裡。
縣令給黃老闆奉上一杯茶。
“哼。”黃老闆扭過頭,不予理會。
縣令吐著苦水,“黃老爺哎,你也得體諒體諒我不是?
他們一個個又是王爺又是娘娘的,我就一小小縣令,我也惹不起啊。
再說了,我也要為手底下的人考慮不是?那小王爺說殺人就殺人,我不能拿整個縣衙的人去冒險啊。”
黃老闆一甩袖子,怒聲質問著:“那我兒子就白死了?”
他一把揪住縣令的衣領,“你可沒少收我的好處,現在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縣令雙手握著黃老闆的手腕,“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正要給黃老爺出法子嗎?
我治不了他們,不代表別人也治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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