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將他抱回屋中,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睡會兒吧,睡會兒吧。
一切等你長大了再說,你父皇都被他耍的團團轉,你能幹個啥?
謀定而後動,要蓄勢待發……”
夜亦天打斷她,“那孤也要做些什麼吧,難道就時時刻刻這樣等著?”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睡覺,身強體壯了,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兒。”沈安安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將他橫著抱在腿上,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
沈安安想著,先將亦天哄睡著,再去把亦德哄睡著,然後她再去幫忙。
小孩子不睡覺怎麼行?
不料夜亦天剛闔上眼睛,一群官兵冒著風雪而至。
“我兒呢?”惡少父親厲聲問著鐵匠。
與此同時,鐵匠鋪子被圍的水洩不通。
鐵匠也不予理會,繼續打槍。
“大膽刁民,黃老爺問你話呢,還不速速回話?”縣令抬起一隻手,指向鐵匠,頤指氣使著。
他雖是這由鐵縣的父母官,但跟在黃老闆的身後,看上去卑微的像一條狗。
也是,普天之下,誰敢惹首輔大人的救命恩人?
莫說在這由鐵縣了,便是整個軒轅,黃老闆想橫著走,沒人敢攔路。
也沒等鐵匠回話,房門從裡面開啟。
就見沈安安一手提拎著一個,將一具具屍體拋在了雪地裡,“來的正好,帶走。”
橫豎是藏不住了,放在屋子裡也不是個事兒。
既然躲不掉,那就面對吧,怎麼說她現在都是個貴妃,亦天雖然不得寵,但亦德得寵啊,這捅上天誰怕誰還說不定呢。
首輔大人又怎麼了?還能有叔侄親?
黃老闆看見自己的兒子,邦硬的被丟在雪地裡,瞬間瘋狂。
“兒啊!我的命根子,我只有你一個兒啊。”黃老闆撲過去,抱著惡少的屍體,老淚縱橫。
不過很快,一抹陰狠從他眼中閃過,“縣令大人,殺人償命,你還不為我做主嗎?”
“我要他們都死,要將他們剁成肉泥撒在我兒墳前,給他洩憤。”
縣令趕緊安慰:“好說好說,我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都得給黃公子償命。”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本縣令抓住他們,就地正法。”
“啪”縣令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臉上。
夜亦德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迫使他彎下腰低了頭。
夜亦德將自己的令牌掏出來,“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縣令不看還好,這一看膝蓋就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裡。
剛想圍上來的衙差們,被縣令呵斥著:“一群瞎了狗眼的東西,見到福王殿下還不快跪拜。”
衙差們一臉懵逼,福王?陛下什麼時候封王了?
他們這些小嘍囉自是不知。
但這由鐵縣令,跟魏大賢頗有淵源,自是知道陛下封福王一事。
“這真是卑職有眼無珠,衝撞了殿下,卑職該死。”縣令跪著抬眸看向夜亦德,賠笑道。
繼而,他又轉身看向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黃老闆,勸道:“黃老爺,令郎能死在福王殿下手裡,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此乃福氣,大福氣,黃老爺該高興才是,快來拜見福王殿下吧。”
黃老闆氣的身子都在發抖,他刷一下起身,指著縣令噴唾沫,“狗官,你不怕首輔大人追究下來,你性命難保嗎?
我管他什麼王爺,殺人就得償命,天王老子來了都要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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