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一一解釋著。
“御膳房的小全子剛來了榮華宮,他說的那些暗語秦嬤嬤自是聽不懂的。
這小全子乃是王妃的人,除掉楚妃也是王妃的意思,咱家老爺曾受恩於王妃……”
沈安安沒有再聽下去的慾望,擺了擺手打斷蓮花,“大人也好王妃也罷,以後都跟他們斷了聯絡。
出路是自己謀出來的,依仗別人充其量也就是顆棋子。
是父親欠的恩,那理應人死恩消,關我什麼事兒,若有來生,父親自會還的,休息吧。”
沈安安說著便扶蓮花躺下來。
蓮花強撐著身子,“娘娘。”
“別怕,別慌,以後帶你享福,睡吧。”
蓮花還想說什麼,沈安安還是那句“該吃吃,該喝喝,等我回來。”
她給蓮花蓋好被子,轉身出了廂房。
與此同時,椒房殿內。
夜不群拿著溼潤的帕子,給皇后擦著臉。
他握著那隻纖細柔弱的手,“你且再等些時日,就算鄭婉婉真是大羅金仙,朕也會想辦法讓她甘願來為你醫治。
安樂,你且再睡會兒,朕很快便讓你醒來。”
他緩緩將皇后的手放下,命宮女好生照料。
夜不群出了臥房,來到偏殿。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巫馬道奇,“想好了嗎?”
國師聞言,轉向他坐的方向,“陛下,臣能做的就只有向上天給娘娘祈福了。”
夜不群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混賬,半個時辰,你就想出這麼一句話?
朕看你這腦袋,是想今晚搬家了。”
怒歸怒,夜不群倒也沒真下殺心。
畢竟就算安樂醒了,也還需要巫馬道奇給她“施法。”
安樂的身體每況愈下,不能再拖了。
況且沈安安行事魯莽,又與萬辛有舊交,終歸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夜不群冷眸睨向了跪在地上的巫馬道奇,心想:這世界上真有移魂大法嗎?
疑惑的瞬間,他轉念又想到了鄭婉婉,若這世界真沒有奇蹟,那鄭婉婉又算什麼?
忽地,他翛然變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騙朕,你知道的,絕不是讓你死這麼簡單。”
巫馬道奇砰砰磕頭,“臣若有半句虛言,任憑陛下處置。”
天地良心,皇后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長則半年,短則兩月,必將駕鶴西去。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兩個月內,他一定要逃出軒轅。
可事實是,他連椒房殿都出不去。
以前皇上還會讓他回國師府,但自從皇后娘娘每日需要服用兩粒“仙丹”後,他就被囚禁在椒房殿煉藥了。
可他早就說過了,鄭皇后的“仙丹”根本無法仿製。
巫馬道奇眼角的餘光四處瞥著,心道:“莫非天要亡我?”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夜不群起身離開了。
翌日一早,沈安安和夜亦德便奉命出發了。
出了京城,換乘戰馬,由一隊護衛保駕護航。
晝夜趕路,終於在第四天中午,於朝夕城和夜亦天、定國侯匯合。
一路上夜亦德累壞了,抵達客棧便由人帶下去好好休息了。
沈安安倒是沒什麼,急行軍的時候半月一月趕路都是常事,她人看上去仍是精神抖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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