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往往不會在意誰過的好,或誰過的不好,只要秩序在,帝王就能施展他的抱負。
首輔做到了穩定秩序,同時還讓百姓們樂於現狀,所以他不會倒臺。”
這個問題對小小的人兒來說還是過於深奧了,他望著農田裡的人眼中仍是透著不滿。
沈安安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駕。”一聲,她騎馬回城。
進了城門,換乘了車輦,再一路入宮。
回到榮華宮,夜亦德的情緒也沒見緩和,整個人身上都表現出沉悶煩躁。
沈安安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頤,“亦德,你再不來,你最愛的雞腿我可就給你吃了。”
“真吃了啊。”
夜亦德始終沒有回應。
這小吃貨今天竟無視美食誘惑,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沈安安丟下筷子,抹了抹嘴,看著坐在廊下的夜亦德,“怎麼了?”
夜亦德雙手捧著肥嘟嘟的腮幫子,“哼,吃這麼壯,還不是打不過,不吃了。”
沈安安“嘖”了聲,“勝負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的人,上了戰場,往往也過不了對手那一關。
你就是性子太浮躁,還經不起失敗,你可有想過,失敗乃成功大母?”
夜亦德卻罕見的發起了孩子脾性,“就過不了這一關,贏不了他,我就不服。”
這一小坨倔起來都不禁讓沈安安覺得好笑,她一把將人抱起來,“其實你也無須懊惱,要不是他身上穿著寶甲。
你第三拳的時候他必輸,吃飯吧。”
這話一說出來,夜亦德還哪兒有心情吃飯?
“寶甲?”小小的人兒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沉了眸子,“那他要一輩子穿著它,我豈非一輩子都贏不了他了?”
沈安安抱著他進了屋子,“那倒不是,在絕對的殺招面前,貼身的一切防具都是徒勞。”
夜亦德聞言來勁了,“那你教教我,教我一個殺招。”
沈安安將他放在凳子上,摸著他的頭,“都說了是殺招,會出人命的。”
夜亦德干脆溜下凳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踢騰著一雙小腿,“不教我就不吃了,這頓不吃,晚上那頓也不吃,明天早上還不吃。”
沈安安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想學?”
“嗯。”夜亦德鄭重其事的回著。
“先吃飯。”沈安安道。
小人兒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開始大口大口的扒飯,“嗯,真香。”
用完午膳,一大一小也不顧秦嬤嬤的阻攔,晃盪著出了榮華宮。
“御花園在哪兒?”沈安安問著夜亦德。
夜亦德不情不願的指了個方向,“不是教我殺招嗎?還去逛花園?”
沈安安:“你是不是傻?都說了是殺招,我總不能憑空教你吧?
找個人練當然是不現實的,找棵樹還是可以的。”
夜亦德一聽這話,拉起她的手就往御花園奔。
不多時,二人停在了一棵槐樹下,足有腰那麼粗。
“唉。”沈安安活動著手腕,“今天娘就教你點實際的,你練的招數太過江湖了。
上了戰場就是花把式,兩軍博弈重在主帥,而將帥與將帥之間的博弈,又講究一個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