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譏笑,“那世子和韓姑娘滾床單的時候,你們可有想過情分二字。”
謝硯舟皺眉,被捏住尾巴心中不悅,“我和落雪兩情相悅,情不自禁。”
“哦,情不自禁就可以不顧倫理,妹妹和姐夫有染,背刺我。”
“沈樂菱你蠻不講理,心中嫉妒,就你這樣的人,除了我,誰敢娶你。”
沈鶴明擰著拳頭,又要上手。
謝玄機冷笑一聲,緊緊握住沈樂菱的手,冷聲道。
“世子莫不是忘了如今在你面前的人,是你的嬸孃。”
謝硯舟心中一緊,每次見到沈樂菱他都有些收斂不住脾氣,以至於說錯話。
小叔也是,居然三番兩次的護著這個女人。
莫非沈樂菱這幾日在床上把人伺候的很好,以至於他胳膊肘開始往外拐。
但小叔不是不行嗎,又怎麼會和沈樂菱行房。
人都是看利益。
小叔無非是為了看在沈樂菱將軍府嫡女的身份上,沒人願意嫁給他守活寡,還不是撿他不要的,還要幫他養三個孩子,看他們還能如此相處多久。
沈樂菱仰頭看著再次護著她的男人,心中莫名感動。
她緊握住手中的珠子,反駁道。
“韓姑娘總是拿著別人的東西,久而久之就誤認為是自己的。這珠子,韓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是誰借給你的,為什麼借給你。”
韓落雪躲了躲,捂著腦袋一副身體不適的模樣。
面對韓落雪故作柔弱的模樣,看的沈樂菱有些反胃。
她晃了晃珠子,一字一句告訴韓落雪。
“想不起來啊,那我告訴你。這顆珠子叫避火珠,十歲那年你病了,全身發冷說避火珠可以驅寒,求我借給你。看在姐妹的份上,我親手把避火珠為你戴上。這一戴就是好幾年,我看韓姑娘現在也不體寒體虛了,洞房那日生龍活虎,想來這避火珠也用不上了,自然要物歸原主。”
謝硯舟聽得了很不舒服,“沈樂菱,你一個女子,大庭廣眾就不知道避諱嗎。簡直恬不知恥。”
“謝硯舟,我妹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若不是你背叛在先,事情又怎麼會如此。將軍府不歡迎你,趕緊走吧。”
謝硯舟冷哼一聲,撞開沈鶴明,帶著韓落雪直直往外走。
沈鶴明見到韓落雪如此拒絕的背影,一顆心彷彿墜入冰窟。
“兄長別傷心了,這都是韓落雪自己的選擇,一顆捂不熱的心,即使留在將軍府也還是留不住。”
沈鶴明是其實是知道韓落雪生父去世真相的,他曾偷聽到父母的談話,他也認為父之過不累及孩童,他是真心當落雪為妹妹。
小時候她想要什麼,就算天上的星星,也會想辦法逗她開心。
以至於有時候自己的親妹妹都要吃味兒,需要他哄好久。
“兄長沒事,我去落雪的院子看看,讓人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送過去。”
沈樂菱點點頭,看吧,就算韓落雪這樣,他的兄長還是念在那麼多年的兄妹情分上,還是不忍心趕盡殺絕。
“兄長先去,我一會兒過來幫你。”
沈鶴明點點頭,直接去了。
沈樂菱看了眼謝玄機,今日將軍府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她有些侷促道,“夫君今日見笑了,我先幫你包紮傷口。”
謝玄機點點頭,其實他看過當年沈濯剿匪的卷宗,早在那時他就已經發現縣郡因公殉職的疑點,恐怕是沈濯當年為了護住韓落雪包庇她的父親真實去世原因。
若真追究起來,那便是欺君之罪。
此事將會是懸在沈濯頭上的一把刀,若是哪日將軍府腹背受敵,將會成為政敵落井下石的砝碼。
他看了眼包好的傷口,安慰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今日是將軍府的家事,身為將軍府女婿,有什麼見笑不見笑之說。走吧,我陪你去尋兄長。”
韓落雪跟著謝硯舟出了花廳,然後又走回去自己住的院子。
屋裡有許多值錢的東西,她自然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