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雨回來時見到了外面曬的制香工具,然後高興的問,“夫人這是準備開始制香了。”
沈樂菱點點頭。
“那奴婢就可以幫夫人了,之前夫人忙著嫁人,已經很久沒有制香,現在一看到工具,奴婢都止不住心癢。”
“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這次,我準備先試著調香,若是效果不錯,就把香坊的事提上日程。”
秋雨滿心歡喜,她家夫人還未出嫁時,就有一手製香的好本事,調製出來的香,格外與眾不同,送過不少夫人小姐,她們也都讚不絕口。
而且制香時的夫人,分外認真迷人,若她是一個男子,見了都要丟魂。
若是姑爺能見到夫人制香,說不定兩人的關係會有所好轉。
若是能調製一些獨特的房中香,只要不被姑爺發覺,說不定就會日日宿在主臥,她家夫人也不用夜夜獨守空房。
*
侯府的規矩是每日晚飯要到老夫人的院子一起用飯。
昨日因宜兒生病,她未能到,說好了今日去給老夫人請罪,這會兒時辰差不多,沈樂菱該去了。
去之前,沈樂菱特地讓春月重新為她梳了髮髻,整理妝容,這才出門。
她在華棋院可以簡單隨意些,但出了華棋院的門,就代表謝玄機的臉面。
沈樂菱去時,老夫人的院子已經來了不少人,一派祥和,嬉笑聲不斷。
沈樂菱一到,頓時鴉鵲無聲。
原因無他,因為謝硯舟也來了,身後還跟著韓落雪。
沈樂菱不受任何影響,大大方方給老夫人請安。
“母親,樂菱特地向母親賠不是,昨日未能過來陪您用飯。”
老夫人見到沈樂菱自然是開心,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她佈滿皺紋的手,緊緊握住沈樂菱。
“好孩子,聽說是宜兒病了,你心急如焚,貼身照料,老婆子又怎麼會怪你。”
話落秦夫人笑著接話,“母親,兒媳怎麼聽說是老五媳婦兒給宜兒吃不該吃的東西,過敏所致,導致呼吸急促,發熱,還長了一身紅疙瘩,看起來分外嚇人。”
老夫人皺眉。
二房卻說,“大嫂,你怎麼能怪弟媳,她剛嫁給老五,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倒是這華棋院的下人卻不知道宜兒的忌口,平白讓弟妹受委屈,我看這下人才該罰。”
二房看似為她說情,但話裡話外有些陰陽怪氣。
無非就是在說她在華棋院不受寵,連下人也沒把這個新夫人放在眼裡。
三房倒是想噹噹和事佬,說錯不在她,有了現在的養娃經驗,以後若是有機會自己生養,定能順風順水。
三房的話確實提醒眾人,沈樂菱以後根本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否則謝玄機也不能接受她。
“聒噪,都少說兩句。”
老夫人輕拍沈樂菱的手,小聲安慰道,“樂菱別聽他們的,你是一個有福的,老五年輕,身體康健,多想想法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你多一些耐心,多嘗試嘗試,保不齊,上天眷顧,就賜給你們一個孩子。”
聞言各房也不接話,都少年絕嗣,這都十幾年過去了,要是能治好,早治好了,又怎麼會等到今日。
沈樂菱點點頭,其實她對孩子沒有那麼高的執念,她和謝玄機能走到哪一步,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就算他身體康健,能行房生育,他們也不見得會有孩子。
兩人本就是意外湊在一起,謝玄機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謝硯舟冷哼一聲,眼神不悅的看著沈樂菱,他等著沈樂菱後悔她所做的選擇。
韓落雪咬咬牙,沈樂菱即便嫁作他人婦,可謝硯舟每次見到她還是會受她影響,這讓她心裡很慌。
她和謝硯舟已經行了周公之禮,可侯府這邊還沒有任何回應,將軍府那邊也沒為她討要公道。
非常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