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臥房,沙包大拳頭就落了下來,狠狠地砸在謝玄機的腹部。
謝玄機並未還手。
一旁的墨硯成峰想要上前,卻被謝玄機眼神制止。
這是他該打。
魏鳶站在一旁沒打算替謝玄機求情,女兒變成這樣,謝玄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謝大人,當初在將軍你是怎麼答應我們的,說會護我妹妹周全,你就是這麼護的。”
沈鶴明又是一拳。
謝玄機硬生生受著。
是他沒護好妻子,沒做好夫君該做的。
是他該打,沈鶴明就算打死他,他也毫無怨言。
沈鶴明見他不說話,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心情更是煩躁。
“謝大人如今連解釋都不懶得解釋了。”
謝玄機嚥下嘴裡的血腥味,他無話可說,是他的錯,他不會為自己解釋。
魏鳶忍不住蹙眉,實在搞不懂謝玄機,不過她希望謝玄機好好考慮她之前說的話。
她說:“謝大人,我們沈家雖然不是什麼百年簪纓世家,也是正兒八經的官家。菱兒從小嬌生慣養,再苦再難,都會讓她受委屈,受皮肉之苦。謝家是世家沒錯,但也今非昔比,就算謝家門楣比沈家高,謝家人也不該如此。謝大人不如好好考慮我說過的話,你們本沒有夫妻情分,不如放她自由。”
是嗎?
可明明是沈樂菱先招惹他的。
叫他夫君,護他孩子,為他熬湯補身子,為他擔憂。
如此種種。
他謝玄機從未想過娶妻,可命運弄人,讓他有了妻子。
他答應過母親的,若是娶親,將會是一輩子,絕不背叛。
謝玄機忍著疼痛,還是原來那句話。
“一切以菱兒的意願為先。”
若是她不離不棄,他便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多說無用。
魏鳶只是提醒,最後如何,她還是先看女兒的意思。
哼。
沈鶴明冷哼一聲,扶著魏鳶離開華棋院,俞氏走過謝玄機身旁,小聲囑咐。
“菱兒就拜託謝大人照拂了。”
謝玄機回禮,目送將軍府的人離開。
*
祠堂,謝硯舟跪在地上,由墨硯和成峰執行,捱了翻倍的板子。
行刑完畢,他的背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秦夫人看的心疼,一直在旁邊抹眼淚。
謝侯的得兒子庇護,心情是好的,但想到謝玄機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不講情面,面子上過去,心中更是怨恨。
外室之子,果然無法登大雅之堂,他們侯府的以後的路還要靠自己走,他們和謝玄機勢不兩立。
看到妻子哭哭啼啼,謝侯更是心煩。
“只知道哭,還不趕緊去給舟兒找上好的大夫。”
秦夫人被吼的一愣一愣,想到兒子為了他捱打,心裡也是不悅。
“你還好意思說我,舟兒是為誰受罪的。”
抱怨完,秦夫人趕緊去找大夫。
謝侯看著兒子,語重心長道。
“舟兒,為父想問問你,你覺得幾個皇子當中,哪位皇子最有可能立儲。”
謝硯舟隴上衣裳,哪位皇子能立儲,他沒看到就重生了,但他卻知道哪位皇子和他小叔不對付。
上一世,他們侯府因為謝玄機的鋒芒太盛,.站隊不被重視,今日過後,那就不一樣了。
謝硯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父親若是相信孩兒,就主動接近三皇子。”
“三皇子母家背景深厚,鄂妃娘娘在宮中一直都很受寵,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聽說三皇子喜歡留戀煙花之地,你果真看好他能被立儲。”
謝侯有些不確定。
“爹,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謝硯舟篤定。
回到綺麗院,韓落雪就迎了上去,呵斥一旁的下人。
“還不快趕緊給世子打水清理,都是死的嗎?”
謝硯舟一把抓住韓落雪的手腕,眼神薄涼。
“祠堂的板子是不是你動過手腳。”
韓落雪眼睛立刻紅了,隨即一陣乾嘔。
謝硯舟趕緊鬆開她,臉色緩和下來。
“你沒事吧?”
韓落雪捂著嘴跑到一邊乾嘔,小聲道:“請世子莫要怪罪,落雪現在聞不得血腥味。”
謝硯舟也聞到背上的血腥味,想到落雪已經懷上他的孩子,板子的事,便忘的一乾二淨。
他輕聲安慰,“那我先去處理傷口,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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