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秦夫人看向韓落雪住的院子,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讓舟兒傾心於她,一個被將軍府放棄的養女而已。
她必須重新為兒子挑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做備選。
下學後,金夫人接上裴策親自上侯府致歉。
謝慎和謝磊剛好在門口和他們碰面。
裴策惡狠狠地看了眼謝慎,他不明白,一直討厭謝家人的孃親為何突然要來他們家。
謝磊握著小拳頭就要上前理論,結果被謝慎攔住提醒。
“這裡是侯府門口。”
金夫人其實也不願來,可是沒辦法,父親和夫君都給她施壓,說是京察期間,她不得不來。
金夫人很快換上一副笑臉,牽著裴策站在門口,等著侯府的管事前去通傳。
沈樂菱見到終於見到兩個孩子回來,高興地不行,正準備和他們聊天解悶個,也好多瞭解瞭解兩個孩子在學堂的情況。
想到謝慎聰明好學,沈樂菱有給謝慎換學堂的想法。
當今太傅就是從南山書院出來的。
聽說連他的夫君也曾在南山書院讀書。
只是大儒一般不輕易收學生,她得想想辦法,怎麼能打動大儒給謝慎一個機會。
“孃親的傷口還疼不疼,宜兒給你吹吹。”
說著謝宜趴在床沿,對著沈樂菱背上的傷口呼氣。
沈樂菱揉了揉謝宜的小腦袋,心裡暖暖的。
“宜兒吹吹便不疼了。那今日宜兒都跟父親在書房學了什麼?”
沈樂菱看向一旁的還在奮筆疾書的夫君,唉聲嘆氣,孩子都回來,這人就不能暫時把公務緩一緩。
謝宜扭著眉頭想了想,“爹爹教了我認字。爹爹可厲害啦。”
說到父親,謝宜高興地跳起來,爹爹已經好久沒有陪他了,都是因為孃親在,爹爹今日才留在家裡的,他好想每日都有爹爹孃親都在的日子。
謝磊也不甘示弱,今日他上課特別認真,背會了夫子今日教的詩。
“孃親,我今日學會了一首詩。我背給你聽。”
沈樂菱眸光一動,沒想到謝磊會背詩了,她期待眨了眨眼睛,開口道。
“那磊兒試試?”
謝磊清了清嗓子,大聲誦讀。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間....”
後面是什麼呢,謝磊一下不記得,反反覆覆卡在蓮葉間,無法背下一句,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兄長。
謝慎無奈搖了搖頭,難怪今日回來路上二弟一直在背,原來是為了討母親開心,誰知反反覆覆還是卡在這一段。
他上前一步替接上謝磊的詩。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抑揚頓挫,吐字清晰。
謝磊揉了揉鼻頭,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兄長厲害。”
“二弟也很厲害,至少會背前半段。”
謝慎覺得能讓謝磊沉下心來背一首詩,已經很不容易了。
謝玄機雖然看著公文,心思卻在一旁妻兒的身上,見孩子和妻子都很開心,這才收回心思繼續審批公文,若能早些做完,明日可以空出半日的時間,多陪孩子和夫人說說話。
這時新竹領著管家來到門口。
“爺,管家說戶部侍郎之妻金夫人帶著一個孩子想要見您親自道歉,問是否讓人進來。”
屋內的歡笑聲頓時停頓,謝慎和謝磊轉頭看向管家。
謝磊舉著小拳頭,氣呼呼道:“裴策他們來幹什麼,不能讓他們進來。”
說完謝磊看向沈樂菱,他聽說母親受傷,就是因為裴策他們家去給大伯告狀,大伯一氣之下動了家法。
可孃親明明沒有錯呀,是裴策經常在學堂欺負兄長,裴策他孃親護短打人在先。
謝慎拉了拉謝磊,行禮道:“孩兒和二弟還要溫習今日的功課,就不打擾母親休息。”
說完謝慎拉著謝磊回房間。
謝宜眼睛咕嚕碌轉了轉,也拉著奶孃的手,小聲道:“嬤嬤,宜兒餓了。”
沈樂菱點了點頭,奶孃把謝宜領了下去。
桌案前謝玄機放下公文,看向管家,冷聲道:“讓人在華棋院門口先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