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裴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看著岑渝離去的方向,眼眸彎了彎。
只要是知道他現如今的身體狀況好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一切都如同所預料中的那樣……
迢宗涸果然夥同徐家攻過來了,不過稍稍令人意外的是,這徐家帶隊的竟是那少主徐愷。
按理來說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懂一些道理,可偏被寵的不成樣子,對戰之事自然也是當作了兒戲。
幾分進攻下來,不僅沒有傷到魔界的痛處,反而是自己這邊傷兵遍佈、轍亂旗靡。
鼓起全部的勇氣對戰一番,卻被人輕而易舉的擋下,就如同用螻蟻想要撼動猛獸,可笑的很。
這樣的場面根本就用不著秦冰裴親自出馬,奈何岑渝這段時間一直籌備著面見萬彥廷的事,他們二人連面都見不上幾次。
秦冰裴心裡的這股子火氣沒處發洩,自然就讓迢胥宗和徐家倒了黴。
“凌嘉,給你個機會,讓你去會會你們徐家的少主,讓他們瞧瞧,他們相中的與捨棄的人相比,是多麼的不中用。”
徐凌嘉老早之前就想這麼幹了,卻一直因為這血脈的情分在,總是瞻前顧後。想給他們點機會,卻變本加厲。
男人單手提著闊刀,壓在地面上拖地而行,所過之處撩起一片火花。鎏金揮舞而出,刀刃貼著徐愷的面門一劃而過。
一切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在那一瞬之間定格。
迢宗涸的實力雖然在秦冰裴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但他為人陰狠歹毒,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困獸之鬥,竟是讓他啟用了秘術。
這東西著實古怪的很,畢竟那暗紅色的粉末看起來就格外滲人,不像是什麼仙道正統的東西。
只見迢宗涸從懷中掏出此物,一股腦的全都送服進了嘴裡。頃刻之間,他的軀體就產生了極其可怖的變化。
原本因為作戰而所著的勁衣竟是隱隱有了爆裂的跡象,那黑色的皮扣率先斷裂,緊接著便是布料撕扯的聲響。
細細瞧著他那脖頸處所蔓延上來的,竟是紅黑色的血紋!
此乃禁忌之術!
秦冰裴極其喜愛翻閱古籍,對這些自然也是格外的瞭解。
那原本暗紅色的粉末可不是藥物,而是一個又一個細細小小的蠱蟲。
這些蠱蟲一旦進入人的身體便會四處逃竄,逃竄之時會擴充套件人的經脈,這也就是為何會在頃刻之間靈力暴漲。
更神奇的是,這些蠱蟲可以讓服用的人在一段時間內痛覺遮蔽,甚至自動補充氣血。
但畢竟這是逆天之術,強行改變人體內的經脈,這些蠱蟲活動時也會吸收大量的氣體,所以才會讓面前這人的形體發生如此大的變動。
當然,天下並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些蠱蟲極其嗜血,若是被人服進體內,並會對所有人進行無差別攻擊,直至面前的所有生消失殆盡。
如果強忍著意志力不去殺戮,那服用蠱蟲的人必會爆體而亡。
顯然,迢宗涸才不會讓自己去死,或者說像他那樣極度偽善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對陣一觸即發。
秦冰裴對這種邪物只是有所耳聞,也從未真正遇上,想來這裡將會是一場惡戰。
男人乾脆利落地拔出穀雨,伸手輕輕擦過劍身,薄唇微抿,口中振振有詞:
“迢宗涸,你如今使用此等邪術,便是自掘墳墓。竟還想讓所有人同意一起陪葬,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