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血濃於水,他不相信秦冰裴當真能這麼無情。
“那些人你也都查了,該殺的你也殺了,秦家被你搞成現在這幅模樣。你就是怨恨我,也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沒臉。”
眼瞧著秦冰裴依舊沒有給他半點的臉面,他的老臉也終於是壓不住了。
“再如何,我也是你父親!”
“你不是。”
秦冰裴甚少動怒,但今日確實是被秦洛給惹得破了功。
“如果不是族中長老暗許他們不敢,你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甚至沒有半點想要為我母親報仇的意思,你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更不配站在我的面前。”
眼瞧著秦冰裴就要動手,岑渝這才覺得事情的發展確實是超出了預料。
倒不是他覺得秦洛不該死,而是不能死在眾人眼前。
“冰裴。”岑渝低喝了一聲。
秦冰裴的眼睛裡已經充血,嘴使勁的抿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眸底透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暴戾。“阿渝。”
男人毫不客氣的走到了秦冰裴的跟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徑直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緊接著在眾人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秦洛的跟前。
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了一抹笑。
“秦家主,對我有意見沒關係,但是迢宗涸是罪人,你若是因為看不服我搶走了你兒子就亂站隊,本君也保不住你。”
秦洛不相信岑渝會在眾人面前把他怎樣,自然是不帶怕的。“岑渝,你幾年前就該死絕了,撿回來一條命還草菅人命,你怎麼敢的。”
岑渝聽這話只想笑,當然也是直接笑了出來,“我若是草菅人命,你現在已經沒了。”
秦洛還想再說些什麼,秦冰裴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猛的攥拳,靈氣也薄薄的裹在上面,不由分說就朝著秦洛的腹部打了過去。
這一拳可不輕,秦洛痛呼一聲,嘴角也溢位來一絲鮮血,
秦冰裴之所以能被推為共主,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處事狠決且不濫用職權,可現如今他竟能朝著自己的父親下手,雖說他這父親也確實不是個東西......
“啪”一聲脆響,讓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秦冰裴滿是不服氣的眼神在對上岑渝的那一瞬間盡數散去,“阿渝,你為何打我。”伸出手來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不疼,但是很羞恥啊。
我說手快你信嗎?
當然岑渝自然不會真這麼回他,“人賤自有天收,用得著你。”
轉而喚出了系統:“能不能用雷劈他,做的隱蔽點。”
系統:【......能,但是你現在沒有積分了,你得請我吃頓飯。】
岑渝笑了笑,算是應了。
岑渝心滿意足的看著秦洛被劈了個結結實實,再也沒人說秦冰裴動手的不對,畢竟這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秦冰裴動手只能說明順應天意。
看著這皆大歡喜的場景岑渝還想多看會來著,卻猛然想到主君殿裡還有人等著自己,朝著秦冰裴打了個招呼便趕了回去。
徐凌嘉那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最後也是在王金鳳的幫助下把徐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的關係已經定了下來,但打個架還得讓自家媳婦幫忙,徐凌嘉實在是覺得羞赧,默默的湊到了秦冰裴的跟前。
別的不想多說,就是想請教一下,他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當氣壯的接受岑渝的幫忙的。
男人只是偏過頭來輕笑一聲,“適當的示弱才是男人,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不就行了。”
可惜徐凌嘉還沒等明白,秦冰裴便跟著岑渝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送走了所有的人,主君殿終於迴歸了以往的平靜。
霞光剛好照在山頂,滿是一副澄然的樣子,秦冰裴找了許久才在這裡看到了岑渝的身影,淺笑著走到岑渝的跟前在他身邊緩緩坐下。
“阿渝,怎麼到這裡來了。”
緩緩一陣風吹襲了過來,兩人皆是衣袂翩翩,岑渝理了理被風吹的凌亂的髮絲,眸子中倒映出的是霞光盛景。
“過來看看你打下的江山,一想到在目光所及之處都可以打著你的旗號橫著走,想想就覺得痛快。”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被同樣被岑渝的笑意感染。
“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阿渝。”
岑渝微微挑眉,臉上的動容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越大越不成樣子,誰把你教成了這樣。”
“我看話本上都是這麼說的,”秦冰裴絲毫不覺的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對勁,“阿渝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男人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將手擔放在腦袋後面往後倒去,卻被秦冰裴接了個實實在在扯到了自己的腿上,“躺在我腿上吧,舒服些。”
“你問。”
“在寒山冰窖中時我探查過你的身體,為何阿渝的紫府元嬰長得與我一模一樣?”
岑渝一聽這話便不再開口,靠,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不成阿渝在重鑄元嬰之時故意鑄成了我的模樣?”
岑渝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沒好氣的瞥了男人一眼。“還不是因為那時你正危在旦夕,我心裡關切,這才如此。”
“哦!”秦冰裴挑眉重重的應了一聲
“秦冰裴,別笑了。”
“嗯,不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