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樣的人交惡,無非就是賭上了自己的後路。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一點。
眾人見到有人已經吃了閉門羹,還得到了這般的警告,自然不想再去觸他的黴頭。
也更加擔心就算付長榮真的贏了這一場,又能否再岑渝這小徒弟的手中好好的活下來。
畢竟這小子可是將他的師尊看得比誰都重,單單只是提一嘴,都能被警告。
檯面之上岑渝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
對面這個只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孩子,雖說有點小動作、小心思,但也能原諒,童言無忌嘛。
“你說的對,屬於我岑渝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接下來的時代也與你無關。”
開玩笑,接下來的時代是裴哥的好嗎!你一個炮灰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自打上場之後岑渝就沒能停下過心裡的吐槽,這也不是他想的,主要是面前這個孩子實在是槽點太多。
不說出口憋的慌。
“是不是我的時代,也不勞前輩費心了!”付長榮刻意強調了後面幾個字,讓自己的語氣腔調聽起來更有氣勢。
少年拔劍而出,眼神也變得銳利。手腕輕輕一轉,陽光打在那劍刃之上,映出了岑渝的身影。
岑渝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個招式沒什麼用,一般用在武俠影視劇中,頂多顯得動作帥氣些。若是再說些其他,那可能就只剩下……拖延手中揮劍的速度了。
岑渝眼角含笑,倏然抬頭。
手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僅憑意念便讓霜降出鞘。霜降在空中懸浮的那一瞬,男人的手便觸上了劍柄。
男人往前邁了幾步,握緊劍柄的手也微微用力,先是轉身躲過了付長榮的攻擊,下一秒卻抬起了霜降一劈而下。
眼睛中的狠惡讓臺下的所有人為之震顫。
“咔嚓!”
付長榮雖然已經抬劍格擋,卻為時已晚。他哪裡擋得住岑渝的奮力一擊,就連手中的劍也猛然斷裂。
一般而言,同級之間不可能做到一招致命,而岑渝再一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
少年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來,看著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劍刃。“岑渝,你竟敢斷我命劍!”
秦冰裴在臺下看著,卻微微勾了勾唇角。
師尊這人雖說嘴上說著不在意,面上也是一副大度的模樣,但這種有仇必報的心思還是藏不住。
這樣的師尊很幼稚,也很可愛。
若是他上場別說是斷個命劍了,付長榮都不一定能從這臺上走下來。
岑渝見付長榮如此悲憤,也沒開口多說些什麼,反而將劍收了起來,走到他的跟前想將他扶起。
如此做派,倒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付長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當年你對我極盡羞辱,如今又斷我命劍。岑渝!你真是好生過分。”
岑渝低下頭來,湊到了他的耳邊,手中打一道屏障,將兩人的談話完全阻隔。
“我不收你為徒,是因為你心性不過關,你如今的這番做派倒也證明了本尊當年的判斷是正確的,至少本尊的徒弟從不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