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陡然加速。
那唇,忽一勾,湊到了她耳邊,熱氣吹過,帶來一陣異樣的騷癢,她敏感地躲了躲。
一聲誇讚傳入耳朵:“夫人心靈手巧,為夫很滿意。”
熱氣直貫耳道。
“癢。”
她的耳垂髮燙起來。
一個字,竟被逼到嗲到不行。
軟軟糯糯。
縮脖子的樣子,就像一隻柔軟的小貓在撒嬌。
韓景淵看著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了幾下,咳了咳,這小臉酡紅的樣子,還真的是——勾魂。
“從來溫柔鄉,總成英雄冢。”
他喃呢了一句。
“什麼?”
謝蘭臺沒聽清。
這個男人慾吻未吻的,讓她很被動。
那恍惚的模樣,更是迸射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怕癢是嗎?”
他在問,回神時,眼底泛出了奇怪的光。
下一刻,男人手指往她胳肢窩內鑽了進去,那種被呵到的異樣感,令她尖叫,扭動身子,雙頰通紅,躲閃。
“啊……癢癢癢……夫君,別鬧,別鬧……我真怕癢……嘻嘻嘻……我受不了了……咯咯咯,我……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小小軟軟的人兒,在他懷裡躲來躲去,又躲不開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他瞧著,唇角一勾再勾,懶懶地一壓聲音:“叫景淵。”
說著,故意呵了一下,聲音又特別的柔,散發著讓人抗拒不了的蠱惑力。
“景淵,韓景淵……別鬧。”
她脆脆地喚,嬌滴滴的,如玉石撞擊,好聽之極。
韓景淵不呵了,只深深地看著,眼神亮晶晶的,像要吃人。
這一刻,她很明確地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感興趣。
如果不是她身上來了月事,可能下一刻,她就會被他帶到床上,直接吃幹抹淨,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他又低下了頭,眸色變得複雜,似想親她,又好像在剋制,害得她心裡好慌,“我……我……身上不乾淨……不可以……”
韓景淵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抿了抿唇,似笑,又似在自嘲,“我知道,不動你……”
“那你……”
她的心臟一直在亂跳。
“逗你玩。省得你緊張。以後,你我相處,自在一些。”
逗你個鬼。
她暗暗罵了一句。
“突然想——親你……要不,練習練習?”
冷不伶仃,他又來上這麼一句。
她一怔,頰瞬間染上了一層嬌羞的緋紅,似春日初綻的桃花。
親人不是沒親過,但……兩人如此陌生,難免尷尬。
她指尖微顫,既怕這親近來得突兀,又隱隱似生出了幾分期待——前塵舊事傷人心,如今再經歷男女事,身子實在有點無所適從。
“又害臊了?臉紅紅的,倒是怪好看,就像洋娃娃!”
“什麼是洋娃娃?”
她覺得這詞,從來沒聽說過。
“和人偶差不多,是句誇讚。”
不。
他根本就是在捉弄她。
她想起身。
不想被捉弄。
可他不讓。
“試試?”
他又低下了頭。
她嚇得捏緊了粉拳。
眼見得就要親上。
男子好聞的茶香就在鼻間流淌,她的臉紅成了血滴子,心不可控地狂跳。
門,突然撞開,卻是阿風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大叫:“郎君,急事,十萬火急啊……啊……我什麼也沒看見……”
火急火燎的他,看到郎君摟著少夫人正要親,連忙轉頭跑出去,一邊喊:“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忘了郎君已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