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臺在做這一切時,謝蘭若正在祖母的書房內,由管事嬤嬤看管著學算賬,學書法。
中午,謝蘭臺在祖母那邊吃了飯。
今日,謝靖已被搞得焦頭爛額,根本想不到要來找她算昨晚上的賬。
而明天,大機率還有更讓他頭大的事發生。
她可以喘口氣了。
具體怎麼解決謝誠,她得好好想一想。
傍晚時分,謝蘭臺回素園的路上竟又發起高燒,以至於下車時,人是昏昏沉沉的,到了臥房倒頭就睡。
期間,她的耳朵裡隱約鑽進不少聲音。
一會兒,春祺在急喚:“姑娘又燒了,快去找阿逐,請大夫。”
一會兒,是韓景淵在關切地問:“張院判,情況如何?”
一會兒,是喝藥,她睜開眼,好像看到自己依偎在男人懷裡,是韓景淵摟著她。
“我怎麼了?”
“是你脖子上的傷口發炎了,喝下藥就能好起來。張嘴……”
藥很苦,而她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感覺身體不像自己的。
喝完藥,躺好時,她嘴裡不斷髮出:“冷,冷,春祺,幫我多添一床被子,快……”
春祺塞了一個大暖爐進來。
她依偎著。
那不算灼熱的溫度,剛剛好是她需要的,焦躁的情緒總算是一點一點平靜下來。
期間,她感覺有人在用冰過的臉巾給自己擦拭,涼絲絲的,很舒服,而脖間發疼的傷口處,好像被抹上了什麼,清涼一片。
後來,不知不覺就睡沉過去。
天亮時分,謝蘭臺做起了夢:
暖閣,她睡得沉,有人拍醒她,她一睜眼,看到了那張銀色面具。
驚嚇中,她被男人按在榻上,一個攝魂的聲音響起:
“給我你的血。”
她尖叫,掙扎,嘴裡不斷叫:“放開我,放開我。”
衣裳被撕碎,脖子被咬住,她聽到了喝血的聲音,感覺血要被喝光了。
男人沉沉笑著,透著強烈的渴望:“小東西,你的身子,真香,我來試試……”
一雙手撫到了她腰際。
“啊……”
謝蘭臺驚醒,意識到肚子上有一隻手在輕輕按揉:
是那個登徒子嗎?
她大怒,豁然坐起,一耳光打了過去,卻被架住,一個清涼的聲音響起:“伺候你一晚上,燒退了,起來就給我一巴掌,我家夫人,看著嬌嬌小小,竟如此潑辣?”
一張明亮俊朗的臉,映入眼簾,那雙眸子似刀,直直插進她憤怒的頭緒,令她一驚,又一涼,手勁立馬就鬆了:
“你……”
是韓景淵。
穿著白色中衣,半束髮,靠著床頭,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剛剛是他在摸自己的肚子?
“剛剛你在做噩夢,夢到誰了?嚇成這樣?”
做夢你主子了。
他要非禮你妻子。
你敢和他鬥嗎?
她深吸一口氣,明白的:剛剛在做夢。
好可怕的夢。
“你……你怎麼在床上?”
她扶額問完就後悔了。
“啊……”
她被他拉進了懷,靠了他的臂彎裡頭:“夫人莫不是忘了,你已經嫁給我。夫妻同床共枕難道不應該?”
男人有力的手臂箍得她動彈不得,帶著茶香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看著這張可以顛倒眾生的臉孔,她暗暗咬唇,乖乖認錯:“是我說錯了。還沒習慣……床上多一個男人……”
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一時都沒辦法接受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來分享她的床。
甚至於不得不允許他來碰自己。
真的很不習慣。
“那就多多習慣……”
“哦。”
她輕聲點頭,小臉止不住在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