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抱著一個巨大的湯婆子,持續不斷地為她提供著熱量,結果,那竟是——男人的身體。
徹底清醒過來的她,咬唇,陪笑,小心翼翼地說道:“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是自己衣領鬆散,香肩外露,豔紅肚兜,襯得肌膚如玉,偏羅衣輕薄,妙曼身線,若隱若現。
謝蘭臺頓時大羞。
她連忙捂住,竟是春光外洩。
偏韓景淵用他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盯著看,一點也不避嫌,嗯,她的身子是他的,他哪用避嫌?
謝蘭臺呼吸跟著一緊,把俏臉轉了過去,卻聽到他古古怪怪地在問:
“夫人抱著我睡得可好?”
一頓又道:
“一整個晚上,你就像藤蔓一樣,把我纏得死死的。
“夫人,你這睡相,還真是……讓為夫大開眼界……”
某人恨不得遁地。
藤蔓一樣纏著?
好像……是的。
因為暖和。
她抱著覺得舒服,就直接趴了上去,再想像一下那個畫面:自己衣裳不整的,趴在男人身上睡。
香豔之極。
也丟人之極。
真真是臊死人了。
“我……我睡相的確很差,要不夫君另外整理一間屋子……”
她骨碌碌轉著眼珠子,想借機把他趕出房間。
“怎麼,你想分房睡?”
他的眸光變得深玄,整個人看上去越發危險了。
的確想。
但不能明說。
韓景淵繼續往下說:“只有夫妻不睦才會分房睡。若是讓祖母知道我們分房睡,她會氣死。”
好吧,這理由,叫人反駁不了。
“那不分房。如果夫君覺得我防礙你睡覺,可以把我踢醒……又或者分床睡。夫君睡床,我去睡那邊的大炕……呀……”
柔若無骨的身子被拉了過去,依偎在了他懷裡。
男人的臉壓了下來,帶著一陣茶香襲來。
謝蘭臺嚥了一口口水,抵著他的胸膛。
那胸膛,又燙又厚實,摸著怪燙手。
她無辜眨眼,抬頭時被他眼底的熱烈嚇到,心臟很不爭氣地亂跳了兩下。
“分床睡怎麼增進了解?怎麼習慣對方的身子?怎麼……讓你懷孩子?”
男人一字一頓,一本正經地發出三個反問。
字字曖昧,句句生香。
呆了下,謝蘭臺的俏臉,再次不受控地臊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昨晚上,她身上已徹底乾淨,難道他是故意挑昨晚上回來的?
他他他……就這麼急著讓她懷孩子嗎?
思量間,男人那雙厚實的大掌,竟開始往她腰際探了下去。
他,這是要圓房?
“等一下……韓景淵,你等一下……”
她慌叫。
結果,他帶著她一個翻轉,竟將她壓在了身下。
此刻,衣衫凌亂,玉肌透香,她越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