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雲暉辦公室的時候,雲映甚至有些腿軟。
“請進。”
雲映開門的一瞬間,差點跌倒,還是站在門口的男人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穩。
“怎麼了映映?是有什麼事情嗎?”
雲映面色蒼白,滿頭的汗。
瞥了眼扶住她,又快速鬆開手的男人,遲疑了下。
“這是二團政委,江鶴回,你放心說。”
雲暉以為,雲映慌慌張張地跑來,是被人欺負了,故而沒顧及太多。
他的注意力全在雲映身上,自然也沒注意到江鶴回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神色。
“哥……很奇怪……一個孩子怎麼會有成年人的脈。”
“這不可能……”
雲映呆呆地呢喃著。
雲暉江鶴回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雲暉垂眸,突然想起他和孟懷歸隊的那天,周旅長說的近期資料失竊的事情。
“小妹,你先坐著,大哥去去就回,你別害怕,讓你回哥陪你一會兒,好嗎?”
雲映神色呆滯地點了點頭,又想起了剛剛摸到的脈搏。
雲暉推門出去後,江鶴回沖雲映微笑了下,單膝跪在雲映面前,柔聲細語地安慰著她。
孟懷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很刺眼。
也第一次覺得江鶴回這麼討厭。
“你們…在幹嘛?”孟懷的臉黑得厲害。
江鶴回本就面容溫潤如玉,一笑起來更像個端方君子。
但是孟懷知道,這小子就像個白皮黑芝麻包子,看起來白白-嫩嫩,實則一肚子黑芯兒。
“妹妹有點事情,雲暉一會兒就回來。”
雲映的確有些被嚇到了,連孟懷進來都沒什麼反應。
妹妹?叫的可真親近。
孟懷心裡很不爽,但看見雲映的神情,霎時什麼想法都沒了。
有的只是擔心。
不一會兒,雲暉帶著周旅長和蘇政委一齊走了進來。
“丫頭,別怕,遇到什麼事情一點一點說清楚。”周旅長看著她說。
雲映抬頭,看了眼孟懷。
又垂下眸子,“那個女孩,看著模樣的的確確就是個孩子。”
“可她的脈不對勁。”
“孩童脈象應在掌心勞宮穴處最為明顯,可他的脈搏…分明就是成年男子的脈象。”
“這太奇怪了……我絕對不會摸錯的……”
雲映閉了閉眼。
“人之始生,以母為基,以父為楯,失其基則侏儒。”她囁嚅著。
“如果她是患了侏儒症的成年男子混進來的呢?”
幾個大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震驚。
如果事實確實是雲映所說的這樣,那麼……資料丟失的問題,就都能解釋了。
蘇政委俯下身,溫和地拍了拍雲映的肩膀。
笑著說:“小姑娘,別怕,是誰家的孩子?”
其實大家心裡也都大概有了答案,只是再確定一遍罷了。
雲映眉心緊皺,“我聽到一個嫂子說,是徐家的小女兒?”
她像是下了下決心,“各位領導,我可以再摸一次,確定一下。”
“不行。”
“不行。”
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一個冷冽淡漠、一個溫潤如玉。
但聲音裡都透著一股寒意。
是孟懷和江鶴回。
雲暉詫異地看向兩個男人。
拱我家大白菜的豬,又多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