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先生請問一下,若是胎兒臀位難產,這個產鉗能起作用嗎?”
問這個問題是一個白人女醫生,她的問題直接讓林百祥沉默了。
過了好一陣,林百祥聳了聳肩,“抱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畢竟我不會接生,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這件工具的使用方法。
具體問題,還請你們在實踐的過程中具體分析。”
聽完總長先生的回答,這位白人女醫生有些懊悔的低下了頭,她不該問這麼蠢的問題的。
許波看現場有些冷場,他笑著道:“總長,要不您在我們醫院裡面看看吧,看看我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對的。
您雖然不會接生,但是您開創了林氏醫學,我們都算是您的學徒。”
“我家的醫學是我和家父一同開創的,但主要功勞是我父親。”
許波心中閃過惶恐也閃過懊惱,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啊。
“我說錯了,請總長恕罪。”
“好了,走吧。”
……
他們先去看的是毒蛇培養室,這房間十分陰冷,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鐵皮門,關上門後十分嚴實,門口還有人把守。
進去時需要帶燈火進去,這房間裡面擺滿了陶缸,每個缸上都加了木蓋,蓋子上還有大石頭。
“這樣的佈置,不利於你們觀察吧。”
許波點頭,“是的,但是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安置毒蛇,若是放在深坑裡,不利於取用,更不方便區分。”
林百祥聽完許波的訴苦,他嘆了口氣,“該燒製玻璃了。”
聽到林總長要燒製玻璃,許波立刻興奮起來了,“真的嗎,什麼時候燒製?我們很缺乏醫用玻璃器具。”
“嗯,近期就會開始燒製,我已經讓王廣建玻璃窯和收集海帶海藻了。”
燒製玻璃在別的地方或許不太好弄,但是在熱帶海邊屬於天時地利。
熱帶海灘上的沙子潔白無雜質,不用擔心燒成的玻璃因為含有金屬雜質而出現異色問題。
海里的海藻燒成灰後就是純鹼,貝殼也能燒製出純淨的生石灰。
這三樣原料是別的地方都難找的,恰恰在北陽殖民地正合適。
“那太好了,等燒製成功後,玻璃器請優先供應我們醫院。”
“這個沒問題,燒製玻璃不難,難的是缺乏吹制師傅啊。”
許波聽了林百祥的話,並不理解。
“哦,總長可以去那些白人中問問,是否有人燒過玻璃。”
林百祥看著許波,這個傢伙也知道找外援了。
“我讓人問過了,這些白人有人學過燒玻璃,但只是學徒。
只能提供玻璃窯的一些建造建議,但是具體燒製過程以及吹制都不會。”
許波愣了愣,“那怎麼辦?”
“涼拌唄,沒有張屠戶吃帶毛豬也不怕,反正又死不了人。
不過這件事先不急,說說你們毒蛇的研究成果吧。”
許波的臉色直接變暗淡了,“這個,這個我們目前真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請總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