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寒光的長針,狠狠刺了下去。
鮮血飛濺。
不過濺起的,是血衣郎君的血。
一同飛出的,還有他的牙。
這一刻,無論是旁觀者還是趙易等人的對手,無不萬分驚愕。
因為方才在血衣郎君長針落下的那一刻,那看起來最多不過六歲的小丫頭,竟瞬間躍起,一拳轟在了血衣郎君臉上。
血衣郎君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口牙便被打碎了大半,嘴都被這一拳打歪。
血衣郎君難以置信:“你……你怎麼……”
偏那小丫頭還是那副笑嘻嘻模樣,只是朝血衣郎君揮了揮小拳頭:
“你這人說話可難聽,容容想打你的嘴好久了呢。”
說著,便像只小型兇獸一般,炮彈般朝著血衣郎君衝去。
“等……等等……”
血衣郎君想要求饒認輸。
但容容卻只是不管不顧,小拳頭猛猛招呼在他的身上:
“哥哥說過的,打壞人不用留力氣。”
砰!
砰砰!
血衣郎君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如同沙包一般,在天上飛來飛去。
巨大的動靜讓眾人眼角劇顫,誰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有如此戰力。
瞧她的速度與力量,甚至在趙易與冷蒼之上。
冷蒼這時才發現,作為趙易的同伴,月瑤幾人方才竟沒有任何回防救援容容的舉動。
“這時候走神,可不是什麼好時機。”
就在這時,趙易的淡笑聲在冷蒼身後響起。
錚!
是劍器出鞘的聲音。
這小子還精擅劍法?
這是冷蒼的第一想法。
待劍光襲來,冷蒼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劍法,恐怕是對方的拿手絕技。
因為這一劍,太快、太猛、太鋒利。
虛空中都只聽得到一聲快到極致的劍鳴。
明明是一把鏽劍,在趙易手中,卻綻放出了極致鋒利的感覺,劍鋒如同虹光一般,向著冷蒼落下。
冷蒼閃身欲躲,但卻仍比不過這一劍的速度。
歘!
剎那間,一截斷臂,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原本還看戲一般的羅森,在此刻騰的一聲站起身來:
“此子斷不能留。”
其他對手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原因無他,趙易此時所展露的劍法,實在太過恐怖了。
在這般只能運用氣力與技巧的境地,這樣的劍法,幾乎屬於犯規。
方才與冷蒼一戰,若是趙易早些展露這劍法,恐怕早已奠定勝局。
冷蒼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劇痛,問道:
“這才是你的全力?”
趙易笑了笑,不置可否:
“也不一定就是。”
這一戰,他打的暢快。
但眼下不是閒聊的時候,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趙易一個閃身,步法飄然,轉瞬便來到了月瑤三人身邊。
劍起劍落。
兩顆大好頭顱滾滾而落。
罡氣受限的情況下,他們擋不住趙易一招。
這時,一個身影如同破布包一般飛到了趙易腳邊。
容容滿臉意猶未盡,揮著小拳頭還要再打。
趙易卻對她搖了搖頭:
“我來吧,莫髒了手。”
隨即低頭看向進氣多出氣少的血衣郎君,抬起了劍。
“饒,饒我一命,我可以當你的狗。”
“大黃可不同意。”
趙易回了一句,割下了對方的腦袋。
正在與拓跋昊交手的謝寅見此一幕,轉身便要逃跑,但趙易的速度太快,純靠肉身速度,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趙易的劍光只是從他眼前掠過,他的胸口便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
謝寅捂著傷口,虛弱道:
“放過我,我虎咆山多年的收藏還在我乾坤匣裡,我是謝家的人,你殺了我,謝家不會放過你。”
“我問你一件事,若你如實說,我可以考慮。”
謝寅點點頭。
“謝家,是不是想要造反?”
謝寅眼角一顫,猛地抬頭看向趙易。
趙易見狀,心中便大致有了答案。
“你可知曉,謝家和武德司的人,到底想要從甘棠獲得什麼?”
“一截殘兵。”
殘兵?
趙易面不改色,心中卻翻騰起了巨浪。
難道是自己在虞家祖墳所得的那截殘兵?
若是如此,那自己今後絕不能再輕易將這東西拿出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和武德司有關,可知有人要害甘棠城。”
謝寅看向趙易:“你是甘棠人?”
趙易劍動了動。
“我沒參與此時,所知不多,只知曉這是大人物之間的一個交易。”
謝寅沙啞著聲音回答。
趙易笑了。
好一個交易。
就是不知,自己等人算是籌碼,還算是添頭。
他平靜著一劍遞出,長劍透過了謝寅的心臟。
“我仔細考慮過了,還是殺了你比較好。”
謝寅伸出了手,緩緩倒下。
一縷肉眼難見的黑霧從他屍體下飄出,正要遠離,卻被趙易一把抓在手心,啪的一聲拍散了。
想要化作魔霧逃走。
但很可惜,趙易入武德司後,沒少誅魔。
【功德+2399】
斬殺謝寅一人,竟就獲得了這般多的功德,可惜虎咆山其他人被謝寅自己殺了,否則若是來個屠山滅寨,收穫必定不小。
趙易心中自語了一句,轉而看向了在場其他人。
“還有哪位想要鬥上一場嗎?”
目光所及,無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