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無比炙熱活躍的某處彷彿掉進了冰水裡,凍得沒了知覺。
他握著江清婉的肩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雙腿之間。
不可能啊。
他昨夜還用過。
馬車已經駛入熱鬧的街道,周圍傳來熙熙攘攘的談話聲和小販的叫賣聲。
完全沉浸在自證中的秦明朗絲毫沒有察覺,仍在一遍遍嘗試運氣調動。
江清婉很慶幸昨晚煉出了一粒丹藥,雖然不完美,卻積攢了些法力。
她手指凝著金色絲線在袖口中畫出符籙,趁著秦明朗失神,狠狠抽了過去。
秦明朗正急的滿頭大汗面如死灰,猝不及防間被一股大力掀飛,衣衫不整的從馬車中滾落在地,電光火石間他本能穩住身形,卻根本來不及繫上腰帶,褲子順著兩條大白腿滑落下來,其間秘密,一覽無餘。
此處正是春香院的大門口,樓上剛剛上妝準備迎客的女子捂著帕子笑的格外歡。
“大官人怎地如此焦急,褲子都沒穿好就來尋歡?”
“大官人別走啊,屁股還沒遮好。”
“瞧他雙腿發軟,一看就是縱慾過度,那嘴唇都白的哆嗦了,嘖嘖,定然是沒有伺候好人被踹下了車!”
圍觀眾人鬨堂大笑。
秦明朗哪還有心思去抓江清婉,倉皇起身拽著褲子悶頭飛竄。
一條腰帶在身後風騷飄動,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圍觀。
不消片刻,有人在街頭光屁股飛奔的事情就傳的人盡皆知,茶樓裡,酒館中,各個談論的有滋有味。
甚至有好事者一路追蹤,愣是查到了光屁股男人進了匯安區的秦姓府邸。
這一下,熱鬧又翻了一波。
“匯安區秦府,聽說還是個將軍。”
“將軍大白天跟人在馬車上偷情啊?那怎麼還光著屁股被人從馬車上踹了下來了?”
“還能為什麼,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唄!”
玉軒閣內,蘇玉蘭正給自己挑著金飾,聽著門口的議論,氣的差點吐血。
該死的秦明朗,他果然對那個賤婦沒死心。
她前腳剛離開,他後腳就迫不及待的在馬車上跟那賤人鬼混!
“春梅,回府!”
……
教訓了不知廉恥的秦明朗,江清婉嫌棄馬車裡味道不好,讓車伕停在街角就下了車。
正悠閒的逛著,忽然一個夥計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衝到了她面前,笑的諂媚。
“江娘子,這不趕巧了。”
她愣了下,倒是很快認出對方。
“你是四方賭場的人?”
夥計衝著她作揖。
“江娘子貴眼,小的六兒跟您問安,您這邊請吧。”
江清婉看向他指的方向,飄搖的“賭”字旗下寫著硃紅的大字“四方”!
她約莫猜到出了何事。
“是秦家公又輸了錢吧。”
六兒笑著附和。
“要不說您能當家作主,這一猜一個準。這次輸的不多,六千兩銀子,您看……”
他正說著,兩個彪形大漢就揪著秦家公的脖領子走了出來。
“奶奶的熊,你個老不死的大言不慚,還想封我們賭場,今天這錢要是拿不出來,老子卸了你的腿。”
秦家公被揍得臉都腫了,一抬眼看到江清婉,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吼,“你這個賤婦,怎麼現在才來,害得我被打成這樣,還不趕緊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