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神之筆：斬神臺上來著何人？斜月三星洞菩...
似乎像是看到了菲力的臉，神識之中，李霄辰看見一座斬神臺！
“斜月三星洞弟子？神來之筆？你是如何做到改寫這本書的？”
無數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重疊、迴響，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疲憊與疑惑。
李霄辰悶哼一聲，腳步一個踉蹌，背後的鳳無衣立刻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與神魂的震顫。
她反手抱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後頸上，一股清涼柔和的神魂之力渡了過去，如同一道堤壩，暫時隔絕了那股精神洪流的侵蝕。
“別聽，別信。”鳳無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它們是失敗的倒影，而你，是唯一的真實。”
“真實？”李霄辰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穩住身形，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內視著識海中那顆躁動不安的晶種，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意志”。
那不是單純的寄生蟲，更像是一個高維存在投下的收割終端。
它在吸收他的力量，學習他的記憶，甚至在模仿他的情感。
而回廊盡頭那九具屍骸，就是它已經完成收割、徹底同化後的“標本”。
“我明白了……”李霄辰聲音沙啞地開口，既像是對鳳無衣和柳紅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這終焉迴廊，根本就不是什麼試煉場，它是一個‘加工廠’。星眼將每一個被標記的‘變數’引到這裡，利用混源之血作為催化劑，讓星眼之種與宿主進行最終融合。成功了，宿主的神魂、記憶、力量，連同他逆命的意志，都會被徹底吞噬，變成一具完美的傀儡，一個為星眼所用的‘人形兵器’。”
他的目光掃過那九具盤坐的身影，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端木前輩看到的，不是失敗者的遺體。它們……是星眼的戰利品。它們都以為自己走到了最後，以為自己戰勝了命運，卻在最接近成功的瞬間，被體內的種子徹底竊取了一切。它們臉上的安詳，不是解脫，而是被奪舍後，靈魂被囚禁於永恆幻境的表象！”
柳紅袖的臉色變得煞白。
她終於道解了姑母柳無塵臨終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守住那個能打破迴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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