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璋激動地說:“你怎麼知道的?這是誰說的?”
“朝堂的官員說的,定國公寫了一封信給太后。說雲裳郡主把他們打殘廢,還不弄死他們,派了他們的心腹侍衛用馬車拉回京城了。”
“哈哈哈哈,”傅璋忍不住笑起來。
定國公滿門被雲裳郡主都給打殘廢了!好好好!
姚素衣也跟著笑,璋郎終於笑了!
看看,還是我好吧?那雲裳是個什麼東西呀,那麼狠的心,你竟然還想投奔她!
“她在定國公府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一家子那麼富貴,她竟然奪兵權,把家人都打殘廢。”姚素衣不由自主地就綠了吧唧,“一個女人要什麼兵馬?相夫教子不好嗎?”
傅璋望著柵欄門外的陽光,不住地笑。
是啊,他也曾想著雲裳郡主不過是個大花瓶,他在朝堂掙前程,她在後宅好好的相夫教子不好嗎?
自從渡口那次他與姚素衣抱在一起,就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知道雲裳的心有多冷,有多硬。
不過,她打得好!因為他也恨定國公府全府的人。
“素衣,你再去打聽,最近的事你都給我打聽清楚,我想知道。”
姚素衣狐疑地看著他:“你又不在朝堂,知道這些做什麼?不會還想著去找雲裳郡主吧?”
“不是,”傅璋笑著說,“我就純粹想知道他們倒黴了,心裡高興。”
其實不是,他就想知道,雲裳拿到兵權,會不會與太后打起來?她倆打起來,他必須聯絡太后,他的機會又來了。
大陳的江山不能丟。
他還有最後一張無敵底牌。
他有那麼大的底牌,他怎麼把日子過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再看看姚素衣,他笑了笑。
姚素衣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傅璋笑得怎麼這麼瘮人?不,他眼裡有兇光。
*
大陳寧德四年六月十五日,梁知年一行回到京城。
當他們在南門一出現,在城門苦守數日的武德卒,立即給指揮使千傑和副使程雲錦傳信。
程雲錦在六月二日就收到了一封密信,送信人是一名戴了面具的黑衣人,武功很好。把信給他,只說了一句:“雲裳郡主給副使的信。”
信中除了一張信紙,還夾著五千兩銀票。
“求副使幫個小忙:定國公府殘將回京之時,務必令其先進宮,不得先回府。尤其注意梁景湛言行。
務必傳告知全城百姓,定國公府的所有將領都被蛟龍國所俘所殘,本郡主九死一生,將其救回。”
程雲錦算著時間,這幾日就在各個城門都堵著。
武德卒告訴他定國公府的男人都從南門回來。
程雲錦立即笑了:“雲裳郡主果然聰明。”
正常情況下,他們必然從西門進。
然而他們選擇最不可能的南門進來,這就說明,梁景湛不想京城的人知道他們回來,他們要先回府再進宮。
程雲錦立即去了南門,看到對方趕了五輛不起眼的馬車(梁幼儀給了他們兩輛,他們在路過的州府又要了三輛),二十多個人,衣著破破爛爛。
誰也想不到,這是大陳第一門閥定國公府曾經威風八面的大將軍們。
程雲錦客氣地迎上去,恭敬地說道:“下官武德司程雲錦見過國公爺和各位將軍。”
馬車停下,梁知夏問道:“程副使,是太后娘娘叫你來接我們的?”
程雲錦恭恭敬敬地說:“是的,太后娘娘接到大將軍的信,十分惦念,吩咐下官在此等候迎接。”
這時候,第三輛馬車裡傳出梁景湛的聲音:“我們累了,一身灰塵,恐惹太后娘娘擔心,先回府沐浴,換了新衣再進宮。”
程雲錦問梁知夏:“這是世子爺在說話嗎?”
“是世子。”梁知夏說道,“我們先回府再進宮。”
程雲錦走到第三輛車前,掀開簾子往裡看,只見梁景湛坐靠著車廂,一臉陰摯。
程雲錦輕輕揮了揮手,似乎是揮開灰塵,說道:“世子爺,太后說了,你們一進城就立即進宮,太后有急事相商。再說這也是規矩。必須先進宮再回府。”
他手擺過,梁景湛幾乎瞬間失去知覺,閉上眼睛。
程雲錦把簾子輕輕放下,退回來,對梁知夏說:“大將軍,世子爺同意了,先進宮後回府。定國公府不同其他人,不要被人詬病,讓太后娘娘難做人。”
梁知夏說:“誰敢為難太后,我定國公府定然不會放過。”
“大將軍慎言!”
梁知夏立即閉嘴,他們在外打仗,最煩的就是朝堂這些心眼子多的大臣,武德司這些無孔不入的探子最是討厭。
程雲錦看他們同意進宮,便騎馬跟著他們一起,衝著在路邊一直候著的人打了個手勢,在路邊等多時的謠將立即行動。
不多一會兒,全城都在高呼:“定國公府大將軍們回京!”
“梁家將打仗失敗了,被蛟龍國活捉,把手腳筋都挑了。”
“雲裳郡主大戰蛟龍國戰神張紅雷,九死一生,把定國公府七位將軍都救回來了。”
“太后娘娘騙郡主和親,郡主以德報怨,救了定國公府滿門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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