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烏魯斯親自上場,將範程、嶽進拉下水。
範程、嶽進兩人成為完顏烏魯斯的胯下之物,完顏烏魯斯在兩人的帶領下選對馬府蟲豸園和關押完顏金彈子和完顏婁室的地牢進行了觀察實地測量;一條為營救而開闢的地下通道便開始挖掘。
地下通道挖掘至馬府蟲豸園後,血腥的屠殺便就開始。
完顏烏魯斯只是冒程潛入蟲豸園大軍食堂,將幾包毒藥撒在熬製的湯鍋裡;傍晚進餐的宋軍衛隊100名兵士喝了粥湯後全都中毒倒地。
完顏烏魯斯帶著金兵“特種隊”從地道里面走出來,對中毒倒地的宋軍衛士抹了脖子;形成被殺戮的現象。
完顏烏魯斯解決了蟲豸園100名宋軍衛士,接下來才去地牢營救完顏金彈子和完顏婁室。
完顏金彈子和完顏婁室順利救出,完顏烏魯斯送走兩人後回到情趣酒館;但被馬超的軍師中郎將鄭斯文和馬超的老婆李師師趕來,完顏烏魯斯被鄭斯文和李師師擒拿;關進蟲豸園地牢。
地牢的陰冷彷彿已滲入骨髓,完顏婁室僥倖脫逃的陰影尚未散去,完顏金彈子那不甘的咆哮也已被重新拖回黑暗的囚籠,與完顏烏魯斯一同深鎖在這蟲豸橫生、不見天日的園底牢獄。
鐵鏈的冰冷與絕望的空氣一同扼住咽喉——這一次,他們心知肚明,再無生天。
然而,命運在絕望的谷底驟然拐彎。完顏宗翰,那位權傾朝野的勃極烈,竟以被俘的南國天子宋徽宗並四千名瑟瑟發抖的宋俘為籌碼,從敵人手中硬生生將他們贖了回來。
當刺目的陽光再次灼痛完顏烏魯斯的雙眼,當她拖著鐐銬磨破的腳踝踏上堅實的地面,一股混雜著重生喜悅與複雜情愫的熱流幾乎沖垮了她。
完顏宗翰,她的舊日情人,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按常理,這份滔天恩情,這場驚心動魄的交換,本該將她與完顏宗翰推入前所未有的親密期。
她甚至能想象自己重新依偎在他權勢的羽翼之下,分享他炙熱的目光與承諾。
可現實,卻在她剛剛燃起的希望上澆了一盆徹骨的冰水。
完顏宗翰的身邊,早已被另兩個身影牢牢佔據。
完顏沙裡質,那個眼波流轉、媚骨天生的女人,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無聲無息地纏上了完顏宗翰的手臂。
還有鈕鈷祿丹青,雖不如沙裡質張揚,卻沉穩如磐石,佔據著不可或缺的謀士之位。
完顏宗翰的目光掠過烏魯斯時,帶著一絲久別重逢的審視,一絲物歸原主的滿意,卻唯獨少了那灼人的情焰。
那個重獲自由後的夜晚,他確實來了;帶著戰場歸來的塵土與酒氣,帶著一種近乎施恩的佔有。
久違的纏綿短暫得如同幻覺,他的氣息還殘留在枕蓆之間,他的體溫尚未散去,人卻已被完顏沙裡質遣來的心腹侍女輕聲喚走。
理由冠冕堂皇:軍務緊急,或是沙裡質夫人新得了什麼奇珍異寶,需完顏宗翰一同鑑賞。
自那夜後,“夜夜笙歌”便成了宗翰大帳的主旋律。
絲竹管絃之聲,沙裡質那嬌媚入骨的笑語,穿透厚重的帷幕,清晰地鑽入完顏烏魯斯的耳中。
每一個夜晚,這聲音都像淬了毒的針,細細密密地紮在完顏烏魯斯心上。
完顏烏魯斯獨自躺在冰冷的錦榻上,睜眼望著帳頂華麗的紋飾,地牢的陰冷彷彿從未離開,反而更深地侵蝕著她的靈魂。
完顏宗翰的薄情,沙裡質的得意,像兩條毒蛇在她胸中噬咬。
完顏烏魯斯無法容忍,正好四太子完顏宗弼前來探望她;面對這位權柄在手的哥哥,完顏烏魯斯美美痛哭一場。
金兀朮見自己的同母妹妹傷心欲絕,留下一句話“該怎麼做烏魯斯心中應該明白!”
哥哥走後,完顏烏魯斯昔日的屈辱(被俘)、今日的冷落、沙裡質的囂張……所有情緒匯聚、發酵,最終凝結成一個冰冷刺骨、帶著血腥氣的念頭:必須除掉完顏沙裡質。
只有那妖冶的身姿徹底消失,她的恥辱才能洗刷,她應得的位置才能奪回,完顏宗翰的目光……才可能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殺意,如同地牢裡滋生的毒蕈,在她心底悄然瘋長。
完顏沙裡質在完顏宗翰面前請纓,率領幽男靈女10個殺手潛伏汴京皇城刺殺馬超,完顏烏魯斯不知是沮喪還是高興。
可歸來的完顏沙裡質卻是滿身傷痕,是被一個名叫宋雲鵬方士送回來,完顏烏魯斯一見宋雲鵬的面,便知這傢伙是個淫棍,一定是玩弄了完顏沙裡質後才將她送到完顏宗翰身邊。
完顏烏魯斯覺得殺死完顏沙裡質的時機成熟。
這幾天,完顏烏魯斯一直在暗中觀察完顏沙裡質的動靜。
完顏沙裡質在宋雲鵬護送下回到南青城齋宮後,一直在完顏宗翰的中軍大帳勾當;完顏烏魯斯想衝進中軍大帳裡面去,可是她畢竟謹慎;沒有冒然行動。
今日的完顏烏魯斯聽見軍營門外有宋軍罵陣,呼喊完顏宗翰滾出來交戰。
完顏宗翰受不了不羞辱的叫陣,率領八大侍衛和完顏婁室、完顏銀術可、完顏活女一幫大將前去迎戰宋軍,完顏烏魯斯跟在後面觀看;卻見完顏沙裡質一個人向西大院幾座關押南朝女俘的偏殿走去。
完顏烏魯斯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將事先準備好的弩機拿在手中;在完顏沙裡質經過的花叢中埋伏下來。
完顏沙裡質腳步不是很快地從花壇中的小徑上經過,完顏烏魯斯施展弓弩發出十幾枚箭簇射中完顏沙裡質的咽喉。
完顏沙裡質倒在花叢中,完顏烏魯斯覺得還不解恨,走過去對準仰俯地上的完顏沙裡質的眼睛又射了幾箭。
箭簇穿透完顏沙裡質的眼睛釘在地上,足見完顏烏魯斯對完顏沙裡質的仇恨有多深。
完顏烏魯斯是大金國的公主,千里迢迢從北國趕來汴京;完顏沙裡質卻夜夜佔用完顏宗翰;本來就心高氣盛的完顏烏魯斯豈能活在她人的戲弄中。
一不做,二不休,殺死完顏沙裡質方才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完顏宗翰從完顏沙裡質兩隻眼睛中的箭簇判斷出兇手就是完顏烏魯斯,可他沒有喊出去;只是默默地蹲在完顏沙裡質的屍體旁沉悶半天,叫兵士將完顏沙裡質的屍體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