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重生大宋朝

第236章 鏖戰白馬

鄭斯文的三百火槍兵列成三排橫隊(22人擴充套件成300人),黑黝黝的槍口噴吐著橘紅色火焰,鉛彈在硝煙中劃出死亡軌跡。

前排鐵浮屠的鐵甲竟被轟出碗大的窟窿,騎兵連人帶馬栽倒在泥水中,後面的隊伍瞬間被撕開缺口。

金兀朮目眥欲裂,親自提金雀斧衝陣,卻被一顆流彈擦過頭盔,火星四濺中驚得座下馬連連人立。​

這場廝殺從黎明持續到日暮,河水被染成絳紫色,浮屍阻塞了航道。

八陣圖每日變幻三次,時而如長蛇卷地,時而如猛虎撲食,金兵往往昨日剛摸清東門路徑,今日卻發現迎面是翻板陷阱。

鐵浮屠雖然損失慘重,卻憑著悍不畏死的衝鋒,在第三十七日撕開了景門缺口,偽齊籤軍如潮水湧入,卻被馬超親率親兵用斬馬刀砍斷退路,盡數圍殲在陣中。​

鄭斯文的火槍隊成了扭轉戰局的關鍵。

他們每輪齊射都能清空百步內的敵軍,但裝填速度緩慢始終是隱患。

金兀朮發現規律後,令柺子馬佯裝衝鋒吸引火力,待火槍兵換彈時突然折返,用火箭焚燒宋軍的火藥桶。

九月初七那場大火,三百火槍兵折損過半,鄭斯文左臂被燒傷,仍咬著牙指揮殘餘士兵改用霰彈,在近身搏殺中轟碎了三波鐵浮屠的衝鋒。​

三個月裡,白馬渡的蘆葦被血浸透後又在秋風中凍幹,露出黑褐色的焦土。

宋軍的箭矢耗盡了,便用槍桿砸、石頭砸;金兵的甲冑碎裂了,就光著膀子揮舞彎刀。

馬超每日清晨都要清點陣亡將士的姓名,聲音從最初的洪亮變得沙啞。

金兀朮帳中的酒罈越堆越高,他常常對著地圖發呆,靴底的血痂結了又掉。​

霜降那日,雙方都已精疲力竭。

金兀朮望著南岸僅剩的十二萬宋軍,又看看自己身邊不足二十萬的殘兵,突然將金雀鐵板斧扔進黃河。

馬超站在渡口,看著對岸緩緩升起的休戰旗,掌中長槍終於支撐不住,“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這場仗,誰也沒能贏,卻都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馬超本想在滑州白馬渡一舉殲滅完顏宗弼和金兵主力,但事與願違,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讓完顏宗翰六萬金兵趁機突圍逃脫。

金兵在大名府集結,汴梁城一週邊暫時沒有危險;馬超便將精力放在趙構建立的南宋小朝廷上。

南宋小朝廷自建立以來,趙構和他的那些股肱大臣一直認為自己是正朔;對來自汴梁的炎宋政權不屑一顧。

李剛、宗澤帶領的炎宋和談團到達應天府,趙構明面上對他們十分熱情;但暗示警衛軍將李剛、宗澤和談團軟禁起來。

光陰從夏到秋,趙構對李剛、宗澤和談團提出來的“歸順炎宋,共同對金”的談判籌碼不屑一顧。

李剛、宗澤幾乎天天與趙構和他的幾個大臣磨嘰,但趙構就是狗肉不上臺面;最後還將炎宋和談團帶到江南揚州。

康王趙構的南宋小朝廷正式建立於公元1127年五月初一。

趙構在應天府正式登基稱帝,改元“建炎”,標誌著南宋政權的建立。

金軍攻破汴梁後廢弛了宋徽宗、宋欽宗父子,扶持北宋降臣張邦昌建立“偽楚”政權;試圖以漢制漢。

但張邦昌缺乏合法性,遭到北宋舊臣與士民的普遍反對。

偽楚政權只存續了一個月,張邦昌被迫退位;張邦昌的退位為趙構繼位掃清了名義上的障礙。

趙構選擇應天府而非北宋都城汴梁為南宋肇基之地,是從三方面考慮的。

第一有政治象徵意義。應天府是北宋“四京”之一(北宋設東京開封、西京洛陽、南京應天、北京大名),曾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發跡地(趙匡胤曾任歸德軍節度使,治所即在應天府),被視為“龍興之地”,具有正統象徵。

第二是地理安全性。靖康之變後,金軍仍佔據開封及周邊地區,而應天府位於開封東南,距離金軍主力較遠,且有黃河、淮河作為天然屏障,短期內相對安全。

第三是交通與資源順暢。應天府地處中原與江淮的過渡地帶,水路(汴河)、陸路交通便利,便於集結軍隊、轉運物資,也便於在局勢惡化時向南撤退。

南宋小朝廷的建立,被部分士民質疑其有“親金”傾向;擔心趙構延續父兄的妥協政策。

少數宗室(如信王趙榛)曾被金軍擄走後逃脫,一度被部分將領擁護,形成潛在競爭,但因勢力薄弱最終失敗。

為鞏固南宋小朝廷的合法性,趙構登基時強調“繼述父兄之志”,並迅速啟用主戰派;試圖爭取民心與軍方支援。

南宋小朝廷建立後,始終處於“風雨飄搖”的渙散狀態之中;主戰與主和的激烈博弈幾乎達到白熱化。

主戰派主張定都應天府或開封,整頓軍隊、聯合義軍(如河北“八字軍”),北上收復失地,並嚴懲張邦昌等降臣。

但以黃潛善、汪伯彥為代表的主和派因懼怕金軍實力,主張放棄中原,向江淮甚至江南撤退,對金軍“避戰求和”。

趙構本人因靖康之變中對金軍的恐懼,內心傾向主和,僅三個月後便罷免了主和派將領,默許主和派主導政策,導致主戰派士氣受挫。

金軍得知趙構稱帝,隨即兵分三路南下追擊,目標直指應天府。

趙構不敢抵抗,以“巡幸淮甸”為名,帶著朝廷官員向南逃亡,先後經過揚州、鎮江、杭州等地,應天府僅作為南宋都城存在了約半年時間。

這一逃亡過程被稱為“建炎南渡”,也奠定了南宋“偏安江南”的基調。

南宋小朝廷建立後,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極弱。北方義軍(如王彥“八字軍”、宗澤部)各自為戰,難以統一排程。

南方地方官或擁兵自重,或畏懼金軍,對朝廷命令陽奉陰違。

財政崩潰(北宋積累的財富被金軍洗劫一空),軍費、官俸依賴江南賦稅,但轉運系統因戰亂癱瘓,導致“國庫空虛,士兵無糧”。

但南宋政權的建立,延續了趙宋煙火;對華夏曆史的正朔發展有深刻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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