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也隨機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專案檔案。
陸硯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問道：“是什麼？”
“就你上次不願意去的，四年外加絕對的保密協議，不過有電話書信與家人聯絡的權利，但書信都有專人檢查才能發出，電話有專門的接線員在旁邊。
不能談論何關於工作方面的訊息。
你簽了這個，才能讓上面看到你的誠意。”
以這小子的能力，他相信一定可以在第一個四年工期之內完成，他的專業能力實在是強得可怕，而且也特別能拼。
且說到做到。
這個專案他磨了陸硯很久了，每次他都說自己資歷尚淺，有的只是理論。
他老王坐到這個位置，也是知道科研可不是論資排輩的。
但人家也確實資歷尚淺，他又沒辦法用組織來壓他，其他人員裡挑來的挑去，到現在也沒有決定下來誰幫主帥。
半天也沒得到陸硯的回應，他偷偷看了他一眼，“這次的專案你要是能順利完成，回來一定會享有國家級行政待遇。”
陸硯太需要這個了，有了身份就有人脈，那麼清宜就更安全，替教授翻案也更方便。
“我簽了。”
王志方笑了，“爽快，國家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行了這個婚我一定讓你結成。”
真是一驚一喜，差點沒把他的心臟病搞出來。
陸硯簽完字，把檔案推到他面前，“那我婚期最快什麼時候可以批下來？”
“我親自去一去趟行政院，你等我的好訊息。”
王志方人脈極廣，他要走快速通道。
他起身收拾資料，“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準備一下。”
“謝謝。”
他確實需要一天假天，他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清宜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他回到研究院家屬院拿了存摺去郵局裡取工資。
隨後就坐公交車去了教職工家屬院。
剛到沈家，就見到程又青提了一盒飯過來，她看到陸硯愣了一下，“陸工，你今天沒有上班嗎？”
“放一天假，我過來看看清宜。”
程又青也請了一天假打算陪清宜，媽說她昨天都沒有吃飯，所以她今天親自過來送了。
“那你吃飯了嗎？”程又青問。
陸硯猶豫了一下，“吃了。”
“那我先去把飯給清宜了。”說著進屋，隨後朝著沈清宜的房門大喊了一聲，“清宜，我給你帶飯菜過來了。”
沈清宜想到父親和母親，既睡不著也吃不下，她無力地說道：“放在桌上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程又青剛要走過去，就被陸硯攔下，“辛苦你了，飯交給我。”
“你哄哄她，她兩天沒好好吃過飯，昨天更是一口飯也沒吃。”
陸硯聽到這句話，心頭一緊，隨後點了點頭，“嗯，知道了，謝謝你。”
程又青突然覺得陸工私底下其實蠻禮貌的，“那交給你了。”
說完就回去了。
陸硯提著飯菜敲了兩下門，裡面好半天也沒有動靜，他伸手推開，就看到女孩子坐在床上，既沒有哭，也沒有別的表情。
整個人瘦了一圈，看到這一莫，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明明幾個月前，她還是無憂無慮，愛說愛笑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