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互毆,不過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
魏芷殊趕過去時,便見徐一清被以靈力幻化成的繩子綁著雙手,虛吊在空中,被一道道的靈力鞭撻。
徐一清雙目赤紅,死死忍著不肯吭聲。
始作俑者則是悠悠然然的坐在一旁,手中翻著一本話本,聽到動靜後掀了掀眼皮,看到魏芷殊後啪一聲將話本合上,露出了一個真切笑容:“你來了。”
看看他,又看了看徐一清,魏芷殊張嘴要說的話便被卡在喉嚨中,沉默了兩息後,她才說:“幾位仙尊應該在來的路上。”
淮清挑了挑眉。
魏芷殊嘆了一口氣:“你若想揍人,避著些守門弟子,驚動了旁人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打人可以,被人看到,不好。
淮清受教點了點頭。
一個響指過後,徐一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惡狠狠地瞪了眼淮清,徐一清對魏芷殊道:“小殊,這人的確是魔族,你莫要被他誆騙,他接近你是另有所圖,他對你的好都是虛情假意,他會傷害你的!”
魏芷殊淡淡道:“你說他虛情假意,接近我另有所圖,可是他對我的好真的,危險時刻護著我也是真的,這樣的虛情假意,總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拿著刀一次次刺向我,還要說一句為我好來的好。”
徐一清面色一白。
“小殊,我……”
“誰說打起來了,這不是好好的嗎?”鴻耀聲音乍起。
魏芷殊側目。
見鴻耀與青蓮緩步而來。
鴻耀目光在淮清與徐一清身上掃視一圈,嘖了一聲:“都已經住了這些日子,怎的身上的魔氣只減了這些?”
又對魏芷殊道:“好徒兒,你離他們遠些,魔氣難纏的很,小心纏上你。”
魏芷殊低聲一語,往後靠了些。
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眸,便對上了青蓮淡漠的眼神。
魏芷殊不躲不避地迎上,目光疏離冷淡。
青蓮眉頭微蹙,心中閃過不悅,將視線落在徐一清身上,問:“怎麼回事?”
關於魔域的事,他們已從各個弟子口中知曉的八九不離十。
除了淮清同徐一清,其他弟子身上的魔氣皆已除乾淨。
本以為他們會在無極府的壓制下魔氣頓消,可沒想到效果甚微。
鴻耀目光自淮清身上一掃而過。
這位身上的魔氣不曾消減倒也情有可原,可徐一清……
相比初從魔域回來時被濃郁魔氣包圍,此刻的徐一清周身的魔氣已減少很多。
可這不夠。
按常理來說,便是將魔修關在此處幾日,也可消了大半魔氣,可徐一清魔氣卻消失緩慢。
徐一清自從回來後便一反常態的性子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在魔域經歷了什麼。
魔氣未除,徐一清這副樣子雖比初回來時好了很多,可到底不對勁。
鴻耀端詳徐一清良久,眉心蹙起一道淺淺的摺痕。
徐一清這樣,是心魔滋生的徵兆啊,若放任下去,不妙啊。
他道:“這些日子沒個安生,整日便是你倆作妖,青蓮,將你這徒弟放到寒崖底處,你意下如何?”
寒崖底處施以陣法,讓這孩子待在此處,一來可以利用寒崖之氣助他拔除魔氣,同時也可淬鍊他的心境,鞏固道心。
青蓮蹙眉,顯然是不同意的。
徐一清是他的得意弟子,天賦心性非常人能比。
如今卻因為自身原因而遲遲無法拔除魔氣,不得不去寒崖,若是讓外人知曉,怕也道一聲他青蓮的首席弟子不過如此。
徐一清卻答應的非常快:“弟子同意。”
青蓮抬眼。
徐一清跪在地上,只要一想到當初他對小殊所做之事,便感覺到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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