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院前的廣場上,遊客們舉著手機、相機,從各個角度捕捉這座建築的美。
小七站在臺階最高處,張開雙臂:“羅傑,快拍!我要和歌劇院‘擊掌’!”
羅傑笑著退後幾步,鏡頭裡,小七的身影與歌劇院的穹頂重疊,彷彿要擁抱整個悉尼。
“再往左一點,對,保持這個姿勢——”他話音未落,小七突然踉蹡了一下,原來是臺階上的凹凸不平。
“小心!”羅傑扔下相機衝過去,卻見小七已經穩住身形,正對著他笑:“羅傑先生,你的相機比我還重要嗎?”
他鬆了口氣,彎腰撿起相機,檢查鏡頭是否受損:“在我這兒,你永遠比相機重要。”
小七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你這算哪門子的‘專業攝影師’?”
兩人邊走邊拍,從歌劇院的正面到側面,從海邊的觀景臺到內部的樓梯。
羅傑的相機裡存滿了小七的各種角度——仰頭的、側臉的、大笑的,還有一張她對著鏡頭做鬼臉的,被他設為了屏保。
“中午吃什麼?”小七摸著餓扁的肚子問。
羅傑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剛好趕上午餐高峰前。那邊有家海鮮餐廳,據說生蠔特別新鮮。”
餐廳裡,海風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帶著淡淡的鹹味。
小七咬了口生蠔,鮮甜的汁水在嘴裡爆開:“嗯!比昨天在魚市場吃的好吃多了!”
羅傑把檸檬汁擠在自己的生蠔上,抬頭見她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偷吃的小松鼠,忍不住用手機拍了下來。
“羅傑!”小七瞪他,“吃飯也拍?”
“記錄生活嗎。”他笑著把照片傳給她,“你看,這張多可愛。”
小七點開看,畫面裡自己正眯著眼享受美食,嘴角還沾著一點檸檬汁。
她儲存照片,抬頭說:“那我也拍你。”
兩人互相拍了十幾張,從生蠔到龍蝦,從沙拉到甜點。
服務員端上最後的咖啡時,小七突然說:“羅傑,你覺得歌劇院像什麼?”
“像貝殼?”他抿了口咖啡,“或者海鷗的翅膀。”
“我覺得像鋼琴。”小七託著下巴,“你看那些弧形的屋頂,像不像鋼琴的琴鍵?海浪是它的音符,風是它的演奏者。”
羅傑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你還真是個藝術家。”
他指著窗外,“那按照你的邏輯,我們現在是坐在‘鋼琴’裡吃午餐?”
“可以這麼說。”小七眨眨眼,“等會兒參觀內部,說不定能聽到‘鋼琴’的回聲呢。”
下午一點,兩人拿著預約好的門票走進歌劇院。
講解員是個金髮碧眼的姑娘,聲音溫柔得像海風:“悉尼歌劇院的設計靈感來自約恩·烏松對橙子的觀察。
他發現,把橙子切成瓣,每一瓣的弧度都近乎完美...”
小七聽得入神,時不時用手機記下重點。
羅傑則舉著相機,捕捉歌劇院內部的細節——穹頂的木質結構、窗外的海景、遊客們驚歎的表情。
當講解員說到“歌劇院的建造歷時14年,耗資1.02億澳元”時,小七小聲嘀咕:“現在得值多少錢啊?”
“無價之寶。”羅傑輕聲說,“它是悉尼的靈魂,是澳大利亞的文化象徵。”
參觀完主廳,兩人來到音樂廳。
講解員指著天花板上的木質聲學板:“這些木板經過特殊處理,能吸收多餘的回聲,讓聲音更純淨...”小七抬頭,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灑在木板上,形成一片斑斕的光影。
她掏出速寫本,快速勾勒著眼前的景象。
“畫得真好。”羅傑湊過來看。
小七遮住本子:“別偷看!等畫完了再給你看。”
他笑著退後,繼續用相機記錄。
當講解員說到“音樂廳的座椅是紅色羊毛絨,象徵著澳大利亞的土壤”時,小七突然說:“羅傑,你覺不覺得紅色座椅和你的T恤很配?”
羅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紅色T恤,又看了眼她身上的藍色連衣裙:“那我們是‘紅藍CP’?”
小七笑出聲:“你這網路用語學得挺快啊。”
參觀結束時,已經接近三點半。
兩人走出歌劇院,海風迎面撲來,帶著一絲涼意。
小七伸了個懶腰:“好累啊,但好值得。”
“想去哪兒?”羅傑問,“回酒店休息,還是再逛逛?”
“去酒店附近的公園吧。”小七指著不遠處的綠地,“我想坐在草地上,吃個冰淇淋,看看海。”
“好。”羅傑牽起她的手,“走,買冰淇淋去。”
公園裡,孩子們在草地上追逐嬉戲,老人們坐在長椅上聊天。
小七買了兩個香草冰淇淋,遞給羅傑一個:“嚐嚐,比昨天的好吃嗎?”
羅傑咬了一口,點頭:“更甜。”
“甜?”小七舔了口自己的,“明明是香草味啊。”
“可能是因為你喂的,所以更甜。”羅傑笑著說。
小七白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嘴甜得,都能去當銷售了。”
兩人坐在草地上,背靠著背。
小七翻著速寫本,指著其中一張:“看,這是音樂廳的聲學板,我加了點自己的想象,畫成了星空。”
羅傑湊過來看,畫面裡,木質聲學板變成了深藍色的夜空,點綴著金色的星星。
“真好看。”他說,“可以送我嗎?”
“才不呢。”小七合上本子,“這是我的‘悉尼記憶’,要自己留著。”
“那我拍張照。”羅傑舉起相機,“作為交換,我洗一張歌劇院的全景照給你。”
“成交。”小七笑著比了個“V”。
夕陽漸漸西沉,海面被染成了橙紅色。
小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該去吃晚餐了,我餓了。”
“想吃什麼?”羅傑問。
“中餐吧。”小七說,“昨天吃了西餐,今天換換口味。”
“好。”羅傑收起相機,“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中餐館,主打粵菜。”
餐館裡,兩人點了蝦餃、燒麥和叉燒包。
小七咬了口蝦餃,鮮美的汁水在嘴裡散開:“嗯!比在上一次吃的好吃多了!”
羅傑把叉燒包推到她面前:“多吃點,你今天走了不少路。”
“你也吃啊。”小七把燒麥夾到他碗裡,“別光顧著照顧我。”
晚餐後,兩人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夜幕下的悉尼燈火輝煌,歌劇院的輪廓在遠處若隱若現。
小七突然說:“羅傑,今天好開心啊。”
“我也是。”羅傑說,“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
“好啊。”小七點頭,“下次帶畫具來,我要在歌劇院前畫一整天。”
“那我給你當模特。”羅傑笑著說,“從早到晚,擺各種姿勢。”
“才不要呢。”小七白了他一眼,“你會動來動去,影響我畫畫。”
“那我保證不動。”羅傑舉手發誓,“就像雕塑一樣,任你畫。”
“這還差不多。”小七笑著,突然停下腳步,“羅傑,你看。”
她指著天空,一輪明月正從歌劇院的穹頂上升起,銀色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羅傑舉起相機,按下快門,畫面裡,小七的身影與明月、歌劇院融為一體,美得像幅畫。
“這張,我要洗出來,掛在客廳裡。”他說。
“那我畫一張,和你拍的並排掛。”小七說。
“好。”羅傑牽起她的手,“走,回酒店休息。明天,我們還有新的地方要去呢。”
兩人走進酒店大堂,電梯門緩緩合上。
小七靠在羅傑肩上,輕聲說:“今天,是我在悉尼最開心的一天。”
“以後,每一天都會這麼開心。”羅傑說。
次日一早,“羅傑,快醒醒!”小七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她跪在床邊,手指輕輕戳著羅傑的肩膀,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羅傑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含糊地嘟囔:“再睡五分鐘...”
“不行!”小七抓住他的手腕,輕輕搖晃,“今天要去大堡礁潛水了!你忘了嗎?”
羅傑的睫毛顫了顫,突然睜開眼,眼底還帶著睡意,但瞬間被點亮了:“大堡礁?現在幾點了?”
他撐起身子,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著“6:15”。
“六點十五!”小七笑著說,“我五點半就醒了,一直盯著你睡,怕你睡過頭。”
“盯著我睡?”羅傑笑著把她拉進懷裡,“那我是不是該收你‘觀賞費’?”
“少貧嘴!”小七掙脫他的懷抱,跳下床,“快起來收拾,潛水裝備都準備好了嗎?”
“在行李箱最底層。”羅傑打著哈欠,掀開被子,“你昨晚什麼時候收拾的?”
“十點就睡了,但五點就醒了。”小七邊說邊拉開窗簾,悉尼的晨光瞬間湧進房間,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撲面而來,“今天天氣真好,適合潛水。”
羅傑走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瞬間清醒過來。
他擦著臉走出浴室,見小七正蹲在行李箱前檢查潛水裝備:“面鏡、呼吸管、腳蹼...都齊了。你的潛水證帶了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