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漢朝:劉如意為母報仇

第6章 范增與韓信 一

卻說項梁收了劉邦、英布,威勢日盛。一日升帳與眾將計議:“今人馬將佐日漸強大,足可代秦,但中間少一謀士。近聞淮陽居巢有一老人姓範名增,年七十,足智多謀,雖孫、吳不能過也。現在必須一個能言之士說他歸楚,此人能來大事可就。”季布起身告曰:“某亦知范增久矣,願往說之。”項梁大喜,於是準備幣帛遣季布啟行。

季布不一日來到居巢,先於鄰近訪問主居,鄰人曰:“范增不喜市廛,離城三里有旗鼓山,常居山中靜養,等閒不與人相見。”季布尋思此人不得見面,如何說話?遂與一位從人扮做遠客,來到范增門前說道:“我們來居巢做生意,消折資本歸家不得,聞先生之名願求一見,請問資身之策。”范增平日好為奇謀,聽到家童傳報遂許相見。季布同從人進了山莊,只見范增童顏鶴髮葛巾布袍,腹隱甲兵胸藏妙算。季布行禮畢,范增問道:“公何處人氏?作何生理?”季布跪而告曰:“某非遠客,亦未曾在居巢生理,今奉楚將項梁之命,具禮拜請先生,恐不得見,於是假以遠客為名,庶無嫌疑也。如今二世殘暴英雄並起,各殺郡守以應諸侯,蓋為百姓除害以安天下。先生抱經濟之才,負孫、吳之策,年已七十,棲身蓬蒿,與草木為伍,有呂望之年,無呂望之遇,空老牖下誠為可惜。今項梁將軍乃楚將項燕之後,仗義行仁文武兼備,會稽起義而四方響應,過江西征群兇懾服。聞先生之名特來恭請,望及時應召垂名金石,與呂望齊驅作天下奇士。速賜裁決無煩再思。”季布說罷將幣帛捧跪不起。范增曰:“某聞二世殘暴民不聊生,正恨無路興兵除此無道。今子奉命來請正合吾意。但今日初會且請暫回,明日相見即來領命。”季布跪伏在地懇求不已,且曰:“幸見先生如獲珠玉,若待明日又主別議,願先生勿卻!”范增只得將幣禮拜領,延請季布上坐款飲。季布至晚宿於范家。范增沉思楚運默算興隆,不由跌足道:“楚非真命終無遠圖;但大丈夫一言既出萬金不易,豈可悔耶?”當夜就寢。次日收拾行裝,帶一二從人來見項梁。項梁整衣出迎延之上坐,乃曰:“某聞先生之名已久,日夜懸心,恨軍務煩劇未得求見。昨遣季布禮請下山,幸先生不棄屈賜垂顧,大慰平生之願,萬望先生盡心吐露以匡不及。”范增拜曰:“將軍世為楚將,倡此義舉天下歸心,威武所及誰不欽服。增區區老叟料無長才,乃蒙以禮相邀,敢不竭盡心力務成王業,以報今日知遇之恩耶?”項梁就令項籍與之相見。項梁終日與范增談論,運籌決策每至夜分,項梁自謂相見恨晚。

一日范增向項梁說道:“陳勝敗亡固屬當然。若論秦並六國,惟有楚國被滅最為冤枉。自從楚懷王入秦不得生還,楚人至今憐之。隱士南公有言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今陳勝起義,不立楚王之後,但知自立,所以其勢不能長久。此次足下崛起江東,渡江西行,楚地諸將所以爭先歸附者,皆因足下世為楚將,以為足下必能復立楚王之後。足下如果能順眾心而行,則大事成矣!”項梁聽畢點頭稱善。遍問諸將皆無異說。於是遣鍾離昧等人尋訪楚王之後。

鍾離昧一日行到南淮浦地,見一群牧童追趕一個小童撲打。那小童生得豐準大耳眉清目秀,被群兒趕打略無慍色。鍾離昧向前問道:“你為何被眾兒趕打?”童曰:“各小童皆有父母,獨我在王社長家牧羊。他眾人欺我無父以此趕打。”鍾離昧曰:“哪有人沒有父母?我見你容貌與眾不同,後必大貴,你若實說,我便與你做主。”小童曰:“我今年一十三歲,來此八年矣!我媽說我是楚懷王嫡派子孫,因兵荒馬亂逃生在此,其它不知。”鍾離昧聽罷,急招眾人將小童扶上馬,徑到王社長家請童母出來相見。王社長即忙讓童母更換衣服後到草堂相見。鍾離昧問她與小童籍貫來歷,老母初不肯說,鍾離昧再三懇求,童母將貼身汗衫取出,鍾離昧看見前襟上有字寫著:“楚懷王嫡孫米心,楚太子夫人衛氏。”鍾離昧看罷大喜。於是拜伏在地行禮,又喚王社長吩咐道:“快與小殿下和夫人到淮西見項將軍領取賞賜。”王社長聽說後拜伏在地,將衣服與殿下、夫人換了,隨同鍾離昧來見項梁。項梁甚喜,擇日領大小將佐立米心為楚王,母衛氏為王太后。楚王封項梁為武信君,項籍為大司馬副將軍,范增為軍師,季布、鍾離昧為都騎,英布為偏將軍,桓楚、於英為散騎,以下大小將官俱有封賞,王社長賞金五十兩,彩帛一束,仍令回鄉。

楚兵自此日益強盛,各處諸候望風而來。楚將宋義在江夏聚兵,聽說項梁立楚之後,也領兵五萬會合伐秦。項梁引他朝見懷王,懷王封他為卿子冠軍,

這時有個淮陰人仗劍來見項梁。項梁見他容貌不悅,欲不用,范增曰:“此人外貌清癯,中有蘊藉,既來投見即當留用,如若棄置恐塞賢路。”項梁就依增言,封他為持戟郎官,留在帳下聽用。

此人姓韓名信,其父早死,家中極貧。韓信年已長成,既不能耕田作工,又不能經商買賣,要想托足公門,無奈無人舉薦,因此終日遊蕩毫無職業,不但養不起母親,連自己都是到人家混吃混喝。他母親因兒子不能養她,只好做些女工勉強度日,過了些時候也就死了。韓信見母親已死,家無一物,只得草草殯殮埋葬。

韓信漂泊無依,仍在人家寄食。有一人是他朋友,現為下鄉南昌亭長,韓信時常到他家中吃飯。亭長妻子見韓信天天到來,心中甚是厭煩,又不便當面拒絕,於是想得一計,起個絕早將飯煮好,放在床上吃食。待得早飯時間韓信方到,誰知他家飯已吃過,也不替韓信備辦。

韓信見此情形知道自己被人討厭,此後便絕跡不來。韓信既與亭長斷絕,此外可以寄食的又無幾家,自然有一餐無一餐,甚至終日不得一食。自想寄食人家也非久計,就想尋一事業,無奈世間幾百種生計,都無一件合他的意。想來想去只有釣魚一事,既不費力氣又不必本錢。從前姜太公未遇文王時,也曾垂釣磻溪。“我今學他行徑,不至失了身份。”於是韓信覓得釣竿,就到淮陰城下淮河邊釣魚。釣得魚時賣錢過活,釣不得時仍舊捱餓。

一日忽有一班婦人到河邊漂洗線絮,因為都是老婦,人都稱她們為漂母。線絮就是蠶繭上剝下來的粗絲,如今持向水邊漂之使白。一班漂母作此生活,自然也是寒苦人家。但她們家雖然寒苦,日食倒也不缺,每到吃飯時間各家都有人送飯,比起韓信來自然較勝。

卻說一位漂母十分慈善,自己家道不豐,卻喜憐貧濟困。見韓信常常忍飢過日,心中不忍,便吩咐家中每日多送飯來,分與韓信同食。韓信向來寄食人家已經習慣,況且腹中飢餓難受,也不推辭。從此漂母日日漂絮,韓信日日得食,一連數十日都是如此,漂母毫無厭倦之色。別個漂母見了也不幫貼一餐。到得絮已漂完,漂母將去,韓信心中感激異常,便向漂母道謝,並且說道:“我若他日得志,定當從重報答!”漂母聽了不但不喜,反而怒道:“大丈夫不能自食其力,還說什麼厚報?我不過是同情你罷了,所以供給飲食,何曾想你報答!”說罷竟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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