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魏娘娘替我擔憂了,”定王愧疚的向魏端妃請罪。
魏端妃看見垂頭喪氣的定王,恨鐵不成鋼的火氣一閃而過之後,緊接著就是一股心疼和無奈交加的情緒浮上心頭,還摻雜著對紹王母子的不滿,以及一絲定王看不明白的情緒。
“魏娘娘……”定王又把頭埋低了些,聲音也悶悶的。
魏端妃問他:“真就那麼喜歡荊姑娘?”
“也不是,面也就是才見了那麼一次,哪談的上什麼喜不喜歡,”定王悶悶的說,“當時也就是被老六氣狠了,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麼他說要哪個就要哪個,先是竇姑娘,我都避了一次了,結果他又變卦了,難道我就非得要撿他挑剩下的不成?”
魏端妃嘆了口氣,“不是非荊姑娘不娶就行,你們的正妃人選,皇上和皇后那邊怕是要有旁的安排了,昨兒那事兒,你就只當是沒發生過吧。”
定王張了張口,有點不服氣,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又給魏端妃行了個禮,要告退。
快出殿門的時候,魏端妃喊住他,難得多了句嘴。
“回去也別跟自己置氣,”魏端妃揉了下眉心說,“紹王那邊,這次也沒討著好呢。”
定王沒聽明白,但魏端妃已經擺了擺手,要他回去了。
王妃人選正式確定下來的時候,六月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東宮正在準備皇長孫的滿月酒,莊韞蘭從太子妃那兒得知,最後定準的榮王妃姓姜、定王妃姓葉、紹王妃姓湯,另外每位王爺還各得一位次妃、四個侍妾。
至於之前在帝后那兒全都掛了名的竇姑娘與荊姑娘,連帶著當日現場圍觀了皇家兄弟奪妻之爭的其他四位淑媛,全部與諸王無緣,但也沒能與其他落選的淑媛一起出宮。
“那位荊姑娘模樣雖然生的柔弱,但也真是個烈性人,”太子妃抱著皇長孫,可惜中不無敬佩。
她一邊拍著皇長孫,一邊說:“父皇母后原本是要把她指給榮王做次妃的,可是她卻說,定王、紹王之間的不快皆是因她而起,雖是無心之失,但她也自知罪責難當,不敢奢求榮王次妃之位,只求能留在宮中做個宮女,盡心為天家贖罪,最後還是母后說,她才識不錯,做個宮女未免可惜,留她進尚宮局去做女官了。”
莊韞蘭忍不住問:“那其他幾位淑媛呢?”
太子妃說:“竇姑娘也是跟荊姑娘差不多的說法,她更博學些,母后也留她進了尚宮局做女官,至於另外四位姑娘,因為識得的字不夠多,母后就暫且把她們交給了何尚宮,說是先讓教著多認些字,要是今年能過得了考核,就進六局做女官,要是不成,也就只好做個宮女了。”
回去的時候,海棠沒忍住說:“那六位姑娘真是可憐,尤其是荊姑娘和竇姑娘,原本都是鐵板釘釘的王妃了,誰知道會出這種事。”
芙蓉也說:“能做女官還好些呢,另外幾位姑娘要是過不了今年的考核,可比荊姑娘和竇姑娘還要慘些,能跟她們排在一起被皇上、皇后閱看,肯定也是這屆淑媛中的佼佼者了,要是沒出這事兒,八成也是能做個次妃的。”
莊韞蘭聽的不無唏噓。
倒是芍藥說:“出了那樣的事情,能保住性命,其實就很不錯了,荊姑娘和竇姑娘都是聰明人呢。”
莊韞蘭愣了一下,也想明白了。
可不是麼,引起兩個王爺為此爭吵,哪是這些平民出身的女子能擔當的起的。
皇上說要指荊姑娘做榮王次妃,八成就是在試探她,要是荊姑娘真敢應,只怕沒等到進榮王府,她就得暴病而亡。
詛咒萬惡的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