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
風伏紀笑意斂去,“把太師的急報呈上來!”
“是!”
東漓河距東華王城約有八百里,乃是王城最重要的屏障,那裡常年駐守著八千水軍。
駐守將領分別為練氣一重巔峰的五品凌江將軍高林,以及練氣一重後期的五品伏波將軍宋武。
之所以會有兩名將領,除了因為西景乃是東華死敵之外,卻是因東華國正式的成建制軍隊本就不多,不過兩萬餘人,東漓河邊境一下子就佔了近一半。
為免邊軍勢大,此身的父親風七宗於即位之初,便改革了邊制,分別讓兩名大將各領四千兵馬駐守,互相鉗制。
在風七宗在位之時,高林宋武還算忠誠,宋武更是宮中殿衛出身,乃風七宗的心腹。
但在風七宗意外身死,風伏紀匆忙即位後,兩人似乎都起了別樣的心思,擺出了聽調不聽宣的態度。
那以後,東漓河邊境時不時都能傳來被西景國騷擾的訊息,兩人也以此經常向朝廷索要軍費糧餉。
風不容安青等人雖然狂妄昏庸,卻也知東漓邊境的重要性,若邊境有失,他們稱王獨霸的美夢也將破碎。
因此對於兩人的請求,基本都是有求必應,比起要靠變賣家產自給自足的西荒關來說,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箇中緣由,卻是複雜難明。
急報上面的資訊不多,就在風伏紀要放下之時,卻覺信封有異,稍稍研究了下,在裡面發現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夾層。
抽出一看,卻是一張條子,上面的資訊以細若蚊蠅的小字寫著:
“此次西景異動頗為蹊蹺,高林於三個月前便遭慢性投毒,於半個月前徹底陷入深度昏迷,八千水軍盡在宋武掌控之中。”
看到這裡,風伏紀才明白,原來急報不急,真正緊要的卻是這張備註條子。
風九重言外之意,卻是懷疑宋武有通敵賣國之嫌。
宋武多年來掌控邊軍,又有大批軍費資源用以修煉,現在的實力想來也有長足的進步。
不然以風九重練氣二重的實力,應該足以匹敵宋武,拿下他審問,而不是以這種方式發來求救信。
“周泰現在到哪裡了?”
禁衛答道:“周將軍出發已有七八天的時間,若沒有意外,想來應該早就到了。”
風伏紀微微頷首:“那看來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不過以他的能力,在東華境內應該無事。
來,擬信給太師,兵朕會招,讓他勿憂,不久更會有強援至軍中,讓他大膽信任,協助他重掌水軍。
記住,信必須親手交至太師手中,不得過第二人之手!”
“是,屬下馬上去辦!”
......
如風伏紀所猜測,周泰確實遇到了點麻煩!
從王城離開後,他帶著十名禁衛一路馳行。
在經過東漓北岸的劉家鎮之時,卻遇到了大批受災而來的難民。
這批難民因東漓河突然泛難,家園被淹,又無人救助,不得不拖家帶口,沿著河岸從北向南遷徙。
遷徙途中,又因被馬匪追擊,邊跑邊逃,幸得劉家鎮長劉坤之助,以區區百來名民兵勉力抵禦馬匪的侵襲。
恰逢此事的周泰儘管有任務在身,卻也不得不暫時放下,選擇出手相助,忙得給風伏紀回信寫明情況都忘了。
待他把肆虐的馬匪剿殺殆盡,與劉坤一起安頓好難民後,時間已是他降臨後的第八天。
“木安,務必把此信呈給王上說明情況,明白嗎?”
木安是禁衛軍中的老兵,這幾天隨周泰到處轉戰殺匪,對於他的實力和人品都極為佩服。
聞言,他把信收好,放入懷中,沉聲道:“將軍也不是故意在此地逗留,相信王上不會怪罪的!”
周泰點頭:“王上大度,自是不會降罪,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再者我確實遲了好幾天,重罰不至於,小懲是應該的。
記住了,務必把災民以及東漓北岸的情況完整的向王上講述,不得遺漏!”
“是,屬下明白,那屬下便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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