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樣。媽對我沒有義務只有恩情。”
“所以呢？”
傅司聿挑眉。
“為了那點恩情自己的人生過的怎麼樣一點都不重要了？”
“那當然不是，只是我的人生早就……”
南卿脫口而出，話到最後又戛然而止。
“算了，不說這些了。以後有什麼訊息我會告訴你的。總之你多留點心眼不會有錯的。”
“你還是別告訴我了。”
傅司聿又把那蓋子擰了回去，把香水瓶放回了那小籃子裡。
“她自己不想跟我說的事，你說出口就是背叛。”
他挑起目光，盯著南卿。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
“……”
他不想欠她的，哪怕一分一毫。
車廂裡靜的能聽見人混亂的心跳聲。
南卿再沒有說話，靜默的把車一直開到月亮灣。
車停下時，傅司聿手上的表剛過十二點。這一路不近。
傅司聿準備下車的時候，南卿往別院裡看了一眼，幽幽道：
“她還在等你。”
傅司聿怔了怔，扭頭順著南卿的往別墅上看。
一樓燈火通明，二樓房間只有一間亮著燈。
是她的房間沒錯。
她在等他？
會嗎？
正想著，南卿突然摁了喇叭。
“嘟”的一聲，驚破了沉靜的夜。
大門是刷臉的，她的車不進去不用摁喇叭。
傅司聿收回目光看了南卿一眼，南卿衝他俏皮的笑了笑。
“我看看她睡沒睡。”
傅司聿微微沉眉，沒說什麼，下了車，卻下意識的又挑起目光看向了那個亮著燈的房間。
一個人影走到了陽臺上。
真的沒睡？？
盯著看了幾秒，他收回目光走向大門，門還沒開，南卿下車跟了過來。
“等一下。”
傅司聿回頭，南卿驀地撲到了他懷裡。
她踮著腳尖，柔若無骨的雙臂像藤蔓一樣攀上了他的脖子，臉側過來貼在他的脖頸上，低語。
“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我的香水感興趣了。那我幫你一把吧。”
傅司聿低著眸。
南卿的臉壓在他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見耳邊的聲音像是被雨水打溼了一樣。
沉默了幾秒，他抬起手，拉開了南卿。
“不早了，回去吧。”
“嗯。”
南卿點點頭，又往那二樓的房間看了一眼。
那個人影轉身回去了。
“我走了，你忙你就再去醫院了，我會照顧好媽。”
她笑笑，轉身走向車邊，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傅司聿抬手在脖頸處摸了一把。
指尖溼噠噠的。
他皺了皺眉，看著那車啟動，後退，擋風玻璃後那張臉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