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從末世十年後而來的易淺。
才剛到這具身體,差點被老太婆掐腰,條件反射扭斷老太婆的手。
等她接收完記憶,才發現院中只剩下易家人。
“媽!你這手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一道細小又懦弱的聲音,在寂靜的院中格外明顯。
易淺看過去,女人蠟黃的臉上只剩下皮包骨,眼神木訥,這是原身的娘王麗。
“我手還能怎麼了?被你養的賠錢貨弄骨折了,瞧瞧你養的好女兒,白眼狼!”祁紅轉頭看向易建設,語氣憤恨。
“兒子啊!這死丫頭現在能對你娘動手,以後就能對你動手,不能留她禍害家裡!”
被當面挑撥離間,易淺一個眼神沒給她。
只要別惹她,她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敢動歪心思。
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生不如死,後悔終生。
會讓他們知道有時候死比活著更幸運。
再說,現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末世,不能隨隨便便殺人。
易淺輕輕嘆口氣,以後下手必須注意分寸。
易建設瞧見老孃手腕脫臼,轉頭看向罪魁禍首,警告道:
“你給我安分點,這三天敢鬧么蛾子,我讓你好看,聽見沒有!”
易淺聽到這話,冷不丁打個哆嗦。
這是身體長期捱打,形成的條件反射。
易家沒一個好人,但凡有一個為原主出頭,原主不會有這麼大的陰影。
“兒啊!這死丫頭傷我這麼重,讓我這個當奶奶的臉往哪擱,被白眼狼騎頭上拉屎拉尿,哪還有臉活著,我不活了我!”
易淺盯著正在乾嚎的老登,翻個白眼,輕嗤一聲。
“噢!想死就去死,反正沒人會攔你,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現在去死,免得浪費糧食!”
食物很珍貴,不應該浪費在想死的人身上。
她走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扔祁紅面前。
“要我幫忙?還是你自己來。”
越想死的人越不會嚷嚷著人盡皆知。
這點小把戲在她面前完全不夠看。
祁紅瞧見易淺眼底的冷漠和一絲絲不耐煩,心中咯噔一聲。
這賠錢貨是真不在乎她的死活,不是威脅她。
那眼神彷彿只要她敢點頭,賠錢貨敢立馬幫忙抹脖子。
她忍不住打個寒顫,倒爬幾步,只想離易淺這狠人遠一點。
易家人驚呆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他們那個悶葫蘆女兒/孫女/妹妹?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好你個死丫頭,白眼狼,沒人要的爛貨,居然敢讓老孃去死,看老孃怎麼教訓你!”
祁紅察覺自己倒退幾步,感覺作為奶奶的尊嚴被挑釁,狠狠瞪易淺一眼。
作為奶奶,居然被小丫頭片子嚇到,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
怒氣衝上腦門,忘記易淺冰冷的眼神和折掉的手,忍不住爬起來衝過去踹人。
易淺側身,一腳踢過去。
“哎喲!”
祁紅倒飛出去,滑地三米。
易淺淡定收回腳。
這身體不太行,以她之前的實力,至少能把祁紅踢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現在只是滑行三米,血都沒吐一口。
哎!
以後還需好好鍛鍊。
祁紅正想破口大罵,見易淺面無表情,眼中不耐更甚,忍不住打個哆嗦。
她敢肯定,要是再作妖,就不是踢一腳這麼簡單。
“媽!你還好嗎?”
王麗蹲下來扶祁紅。
“砰!”
祁紅瞥見一旁唯唯諾諾的王麗,將對易淺所有怒氣全部發洩在她身上。
一腳踹她腰還不夠,爬起來又踢她背上幾腳。
王麗打個哆嗦,咬牙忍著。
“都怪你這老賠錢貨養出的白眼狼,這家屬院誰家孫女敢對親奶奶動手,沒教養的東西!”
“我現在雙手都斷了,你們兩個罪魁禍首別想好過!”
祁紅踢了還不盡興,正想找武器,突然感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渾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