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這次總算是相信了。
“你說陛下知道如今的天下形勢嗎?”張冉像是在問芳兒,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如果陛下知道卻還是要這樣對百姓不管不顧,那這就必定是一個昏君了,推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噓!別妄議陛下。”芳兒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緊張兮兮往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她這才放下心來。
“陛下的事情我們管不著,我們只需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守好自己的本分嗎?張冉揚唇一笑,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的念頭。
光明教。
“找到她了?”簡單樸素的木屋中,黑袍人端坐在主位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放在桌面上。
來人是跟他一樣披著黑色外袍的人,不過臉上沒有覆面巾。
實際上,光明教雖然教派名字叫“光明”,可他們的制服是統一的黑色外袍。
“是的,季老說在觀光湖附近看到了,一開始是由於僱馬車的事情,他旁邊的姑娘跟車伕吵了起來。季老一開始還不確定是否就是他,後來他們又回來了,當時馬元偷了他的荷包,季老近距離圍觀時確認就是小公子無疑。”
教主劉熙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問道:“馬元怎麼樣了?”
“被小公子身邊的姑娘揍了兩下,小公子及時制止了,沒有大礙。”
“嗯。”黑袍人應了一聲,心裡盤算著是時候去會會馬元了。
張冉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光明教明顯就是最大的一江水。
“皇甫祿。”感覺直接喊名字太奇怪了,於是張冉連名帶姓喊他。“我的身份是太監嗎?”
張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子服飾。因為是芳兒買的,所以跟皇甫祿的常服很像。
“你想起從前的事情了?”
“沒有,所以我問你啊。”
皇甫祿默了默,道:“是的,陛下比較在意你,你跟陛下入宮的時間差不多,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之陛下很關注你,他現在還在找你。”
“我跟陛下入宮的時間差不多?陛下不應該是在皇宮裡頭長大的嗎?”
“不是的,陛下從前是諸侯王的兒子,因為先帝英年早逝,膝下並沒有留下血脈,如今的陛下十二歲時才被定為皇位繼承人的。”
“原來如此。”張冉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你打算回宮了嗎?”
“再等等,我先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