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守,不能攻?”
張渝峰雙眸瞪大,難以置信!
“大哥,千總在開玩笑嗎?來的可是韃子的鷹師啊!隨便出動幾個小隊,下面的屯堡哪個能守住?”
“就算是咱們營堡,如果遇上韃子鷹師的百人隊,也勢難抵擋!”
“現在,咱們連韃子有多少人都不清楚,若不整合兵馬迎擊,只守不攻,韃子必定會各個擊破……這不等於活生生把邊境拱手讓給韃子?”
“不行,”
張渝峰焦急不已,“大哥,千總一定是昏頭了,我現在就騎馬去見千總!”
“回來!”
見張渝峰又犯二愣子,張渝山厲聲呵斥。
他這個胞弟,什麼都好,就是容易衝動。
“阿峰,我知道你平時和底下那些軍卒要好,但現在不是你講義氣的時候!”
“你以為千總是傻子,能不明白其中厲害?”
“這軍令根本不是千總的決定,而是出自大同鎮總兵府!”
張渝山指著手中的諜報,沉聲道,“這上面,是大同鎮總督的璽印!”
“千總就怕你犯衝,特地交代我,務必不能讓你犯渾!”
“大同鎮總督有令,膽敢違令抗命,破壞兩國議和者,無論是何官職,一律視同謀反!”
“一旦發現,大同鎮總兵府會立即出動遊兵營圍剿,立斬不赦!”
張渝峰聞言,呆坐在地。
整個人都傻了!
不敢置信:“大哥,你是說一旦我們出兵,遊兵營便會放著韃子不殺,反過來先把我們給殺了?”
“不錯!”
張渝山深吸口氣,“軍令如山!我們只是邊軍中最低等的守備軍,除了聽令,別無選擇。”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訊息迅速通知到各屯堡,讓他們守好堡寨。”
“阿峰,楊風那幾個下面來傳信的軍卒,還在營堡中等著,你去庫裡取些金銀贈予,讓他們速速將訊息帶回去吧……”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至於他們最後能不能活下來,聽天由命吧!”
……
“秦管隊,您看,堡樓就在那邊!”
日上三竿時分,秦烈與孫三靠近了一座堡樓。
這已經是他們一路上見到的第三個堡樓。
看著堡樓上來回走動的韃子軍卒,秦烈心中微沉。
毫無疑問,這座堡樓,和之前看到的那兩座堡樓一樣,也被韃子給奪去了!
“走吧。”
觀察一陣後,秦烈沒有耽誤,讓孫三繼續引路。
沿途,秦烈跟著孫三,再次經過兩座堡樓。
與那三座堡樓一樣,這兩座堡樓,同樣被韃子給佔了。
算上秦烈現在駐守那三座堡樓,等於已經確定有八座堡樓,遭遇了韃子的襲擊。
“秦管隊,再往前走半里,就是白登山山腳,咱們今晚是上山找休息的地方,還是就在山腳下過夜?”
雖然白登山距離王英墩堡,只有十五里路。
但一路上山路崎嶇,加上觀察堡樓耗費了不少時間,到白登山山腳時,天已經快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