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咳嗽起來,臉也憋青了,卻並不慌亂,而是充滿了愉悅,深情的望著他。
“你不會殺我的,因為你太清楚,一旦我出了任何意外,我爸爸他會和你新賬舊賬一起算。而她,不管此刻是死是活,只要我出了任何意外,她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賀之言臉上陰霾一片,眼底只剩下刺人的寒意,他語氣篤定:“你和你身後的人,也不敢讓她死。”
“現在,我知道了。她一定還活著。”
池魚的臉瞬間慘白,驚惶一閃而過,但她還是重新揚起笑來,“不。她已經死了,敢騙我爸爸,她就要付出代價!”
“但你。”
她眼裡湧出瘋狂和痴迷,“她眼光真不錯,我已經和爸爸解釋,她是一個人來池家行騙的。你也是受她迷惑,所以,賀之言,你會繼續留在池家幫我對不對?”
哪有男人心裡女人重過權勢的呢?
如今,顧氏大廈將顛,池家的北川就將迎來最輝煌的時期。
而她,是池家唯一繼承人。
賀之言潛伏池家多年,為得,不就是錢和地位嗎?
這些,怎麼會為了一個冒牌貨而輕易放棄呢?
池魚越想底氣越足,認定了賀之言如自己所想。
賀之言看著她變化的神情,怎麼會猜不出這種愚蠢女人的想法,他冷嗤一聲,將她甩在地上。
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緩緩地笑了起來。
那笑容猶如來自地獄最兇殘的魔鬼般,“就憑你們父女?”
也想以北川牽制住他一生為他們賣命?
“白日做夢。”
賀之言從抽屜裡取了一份檔案,胡亂砸在池魚的臉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利落轉身,徹底離開了北川。
池魚匪夷所思,震驚難言,翻開那些掉出來的照片一看,臉都氣白了。
她用力砸在地毯,“賀之言!”
進池野近況,怪不得池才閉口沒提池野,原來池野早已……回到了北城。
所以,她這個唯一的繼承權,又多了一個競爭者!
“賀之言,是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池魚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聲音婉轉嬌柔,“庭安。你說過會幫我對不對?”
“是。不管你想做什麼,想讓她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替你做到。”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池魚臉上透著一片嫌棄鄙視,語氣充滿了感動,“那你帶她走。讓她再也不能出現在北城,這輩子都別讓賀之言找到她!”
“好。我答應你。”
“嗯。庭安,我等著我們下次見面。”
“再見。”
電話掛掉。
池魚爬起來,理了理微亂的頭髮,整理好表情,抬頭挺胸走出這個辦公室,下樓。
北川偌大一個公司,幾乎沒有幾個清楚,此大小姐早已非彼大小姐。
***
公館。
賀之言站在魚缸前,和裡面靜靜盯住他的鯊魚對視良久,直到它又蠢得連連撞壁。
以為只要不停的撞擊,它就能躍出將他這個“食物”張嘴吞噬般。
保鏢上來,朝他彙報。
“他們已經下了飛機,正前往郊區那處住處。”
“嗯。”
賀之言頭也沒回,只是看著犯蠢的鯊魚微微輕笑,蝕骨般的寒意從眸底深處蔓延開來。
“好好安排一下,既然他們如此賣力,急著在這時候趕回來。就讓他們好好唱好這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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