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先生。”
保鏢離開。
阮涼上來了,她一臉憂心加愧疚,連頭都不敢抬。
“對不起,賀先生。”
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賀之言微眯了眼睨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良久。
賀之言才望向深沉的夜空,低聲道:“查不出,說明是和我們勢力相當的對手。”
阮涼一下子反應過來,明白了什麼,“賀先生,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大小姐的!”
“大小姐?呵。”
賀之言冷笑道:“宋妍。”
那個所謂的大小姐,已經另有他人,她付出如此多的精力,又幫了他這麼多,是該得拿回自己的身份了。
“宋小姐。”
阮涼重複了一遍,轉身離開。
賀之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往電梯過去,在電梯門緩緩合上前,對那隻還在拼命撞擊玻璃的蠢貨譏誚的笑了笑。
“太蠢。”
從被他捕獲的那天開始,就註定了它這輩子只配是個玩賞的小.寵.物。
是他用來提醒自己的存在。
一個小時後。
醫院。
病床上。
安茹緩緩地睜開眼,抬眼看到那張臉時,憤怒地朝門外大吼:“人呢?來人!”
門外無人應答而入。
賀之言彈了彈袖口的扣子,拖過椅子,坐下,翹起腿。
他像最得意的獵人,在欣賞掉入陷阱還在試圖掙扎的獵物般。
“顧元明變成這樣,你也變成了顧氏破產的罪魁禍首,恨嗎?”
“而你最愛的兒子,那個挖了別人的心臟骯髒活了多年的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恨嗎?”
“賀之言!是你!這一切果然都是你!”
安茹像失心瘋,什麼形象都顧不上,他每輕描淡寫吐出一個字,都足以讓她絕望到崩潰,悔恨至極!
她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藉著池家父女的勢在北城多年。
“對。是我。”
賀之言姿態閒適卻優雅,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唇角笑意更濃,滿滿惡意和恨意:“不管是卡爾文,還是機場你被人下藥玩弄。”
“賀之言!你不得好死!”
“呵呵。不得好死?”
賀之言臉色倏地一變,一把掐上她脖子,任她像條死狗一樣大喘著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卻只覺多年心願達成,前所未有的快意解恨。
“你當年挖出我母親心的時候,派出人追殺我的時候,就應該更狠更徹底一點兒!”
安茹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扭曲著面容,“是你!是你!居然是你!”
“是啊。是我。”
賀之言鬆了鬆手指,蟄伏謀劃多年,他怎麼能看她如此輕易就死去呢?
“你更想不到的還有很多,比如說,你兒子他……六年前那場車禍也好,他的頭疼症,這次的車禍和失蹤,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