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仙不用劍

第24章 又是一年楊柳風

漠邑的風色千年不改,漠邑的人流來回往復。

……

離別聚散總是扯淡的話題。若說人為,相遇是猝不及防,離別則是蓄謀已久。若說天定,那麼相遇是緣,相離也是,只是淺了。

姜離璇帶著後靈柩與商隊分開,本就不同路,來非一處,去亦是。可能就像兩條直線的相交,只有一次就各奔前途。

然而現實可能不會留給人們太多傷情的時間,它總會把新的問題壓過來,讓人全神應對。

姜離璇沿著方士留下的觀路圖在漠邑中行走著,除了避開那些季節性的風區,其他一無所避。無論是乾旱還是漠風,前者因為姜離璇自有聚水之法,後者則是能者為之的緣故。

並不懼怕漠風,如若龍靈尋來,或許姜離璇就不會太糾結,直接攝服便是。

此刻的他只是在想,過去已經發生的事總會在現在的身上,心上留下痕跡。

前方後靈柩揹著包袱與隕鐵,啟用白山符籙在烈日之下行走著,大汗淋漓。忘了說了,後靈柩決定把自己悟得的印契叫做明燈印。

巫羅交給他的那張紙上,不過寥寥數語。

羅睺,月食。計都,日食。

一看便是方士的手筆,只是他人現在不在此,姜離璇面對他隔空的賣關子也無可奈何。

雖然對紙上言語有所想法,但其實是無益。劫數本就是變化著的,今在此,明在彼,如時空,同命運。可言可道,盡是要遭天譴的。

後靈柩自得明燈印契後,印暫時未成,但目力卻是與日俱增。姜離璇說,這是神的壯大,印法源自一外道,因而與形神皆有涉及,契合神,印同形,皆有所利。

至於金禪“眼耳為神,口鼻為氣”的說法,姜離璇還是沒有告訴她,總覺得金禪其中圖謀甚大,有一舉入三道之嫌,而非涉道之巧合。因為印契的根底還是在於心神修持印法,當然心神的印法便是契圖。

後靈柩儘管心神未明,但明燈印既成,那證明其在心覺心神方面都是有潛質的。姜離璇在思考是應該按部就班的教授她前四印,還是直接傳授形上印。形上印中有一印能嘗試溝通心神,有一印能逆反先天,這對煉氣為主的後靈柩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只是形上涉及甚多,姜離璇不好把握,因此猶豫,仍在考慮之中。

但前方的後靈柩其實考慮的更多,弄影走前,一番話倒是亂了她的心神。

弄影先是送鞋給她,後靈柩拒收,但是又被其用衣飾搭配的理由給說服。畢竟穿著漂亮衣服卻配著草鞋是很讓人不舒服的。如果不是自己年齡不夠,弄影連頭飾都不會放過。想到這裡,後靈柩不由覺得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收禮物的。只是這樣又與“非報也,永以為好也”不符,因為相比較禮物更重要的是情誼。

人心真的好複雜,花花綠綠一大片,還是哥哥好。

只是弄影不經意之間說道,女子編鞋送人又讓她很有興趣。後靈柩稍微表達了對這方面的傾向。弄影就告訴她,自己正在己給表兄編織草鞋,只是前面出來的成品不是很好看,送不出去,當然,最怕的是並不合腳。

鞋子這方面,哥哥昨天也在自己的提問下說過。鞋又稱足衣,荒域常見的是草鞋與麻鞋,當然草鞋叫做草履,其外還有蠻靴與屐屜。

屐屜在傳說中原本是上古兵聖發明以兵事。其以竹木為底,蒲草為鞋,麻系,宜雨泥環境。因其不易劃傷,外加牛皮,亦能便山林。白謠鑄鐵屐,加釘齒,便於攻險。

神州民風之中,女子出嫁則以彩系屐屜,以會郎君。

讓後靈柩現在心亂的是,當時弄影送給他的是帛屐,色為五彩。自己當時見著她赤足走了回去,甚是輕盈,只顧著想她是好人了。

昨天聽哥哥講到風俗,就亂到現在。

雖然帛屐非繩系,但沾了個五彩,這可教我怎麼穿啊。弄影,你可真的好討厭啊,另外,有點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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