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還是有點擔心鳥肉烤焦了,雖然前幾次借火,哥哥都很有分寸,只是今天的哥哥,恐怕,算了,餓了,不想那麼多,還是去看看吧。
一邊走著,一邊念著,就是這樣,轉移注意力,把心思分開,不要去想他。
鳥架下的篝火已經熄滅,只有餘溫依舊。
後靈柩只是過來掃了一眼,這下真的咕咕叫了。
但見她取出月缺,小心的割下一絲鳥肉,放進嘴裡。
下一刻後靈柩的雙眼已經眯成了月牙狀,不自覺的發出聲:“嗯。”
真好吃啊,想著有切下一片,細細品嚐,頓覺鮮嫩多汁。
不知過了多久,後靈柩的肚子就開始飽嗝了。她想了想,在腦海中用玉文記下:陸行鳥,肉汁鮮美,無葷腥味,紋理獨特,無絲粘牙。
這是第七條記錄,上面已經有六條記錄,平時她便是這樣練習玉文的,事到如今,已經大有長進。
《太虛》的功行路線早已被後靈柩銘記在心,姜離璇對她說,平日裡可以納氣運轉,但不要留在體內。
今日她先是喝了棗酒,又吃了陸行鳥肉,已經感覺小腹有暖暖的感覺,《太虛》甚至有了自行運轉的跡象,但後靈柩一直牢記哥哥的話,必須等到功法路線皆有氣感,才開始貯氣。
飯後的她正運轉著《太虛》培養氣感,突然感覺有人窺視,連忙睜開眼睛,卻是那個頭上一簇鳥毛的小子。
很可惡,因為他的眼神把她當小孩看,不懂事的那種。
這隻商隊與她交流用的文字是蝌蚪文,就是切音很不熟練,聽起來很怪的樣子。
“小老弟,你哥哥呢。”烈焰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位姿容尚可的女子,衣著絲錦,髮帶銀簪。
後靈柩哼了一聲,不理他。
“什麼味道,好香。”作為一個常年跟著商隊走南闖北又留存一絲巫族血脈的混血兒,烈焰繼承了大多數流浪者對於美食的喜好,只是,很明顯,對於美食的愛好並非流浪者獨有。
他身後那名女子也開口道:“是陸行鳥肉,這種烹飪方式雖然原始粗野,但不失卻土人遺風。”
後靈柩覺得她老討厭了,比叫她小老弟的烈焰還討厭。
“不介意我品嚐一下吧,”那女子接著開口問道,旋即失笑,對後靈柩行了一禮。“額,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桃,小姐的侍女。對了另外說一下,小姐是目前這支商隊的服務物件,以及我家小姐很喜歡可愛的男孩子哦。”說著對她眨了眨眼。
後面的烈焰也有些急了,忙道:“小老弟,也算我一份行不?”
後靈柩本來是不願意給他們的,但是想想這樣又覺得自己太小氣,但也不是小氣的問題,這位姐姐雖然很禮貌也不禮貌,但她報了姓名,應該是很有誠意的,至於烈焰,看著他的眼神,後靈柩莫名心軟了。
這個鳥毛小子的樣子真像當初那些乞者,用巫羅的話來說,你小子要吃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
終是許了二人,阿桃回去取了碗碟筷子,烈焰也不藏私,把自己私人配置的調料掏了出來,後靈柩用月缺切肉分給二人。
終場碗碟狼藉,烈焰有事急忙離去,阿桃與後靈柩收拾現場。許是不好意思的緣故,阿桃給了後靈柩一些飛錢,但不確認這些東西價值的後靈界拒絕了阿桃。
不過還是經不住推搡,後靈柩被阿桃硬塞了些許果餚。
最終當阿桃提到要給她家的弄影帶一塊陸行鳥肉回去時,後靈柩切了一大片送予阿桃。
待送其離去後,後靈柩嘩啦一聲哭了出來,如同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