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領悟的法則本源之力有限，唯有空間法則，冰之法則，風之法則。”
“冰之法則與風之法則的本源之力有限，根本無法在大道種子上摹刻法則奧義。”
“而生命法則，雖然生命之樹種子上有生命法則奧義，卻是不知道能否感悟出其本源之力。”
柳元擺動身軀，長達五億裡的龐大身軀，已然是一尊真正的巨物。
橫貫在混沌虛空中，已經無法忽視了。
無數星辰在他面前，如同塵埃，甚至都沒有他的一枚蛇鱗大。
在他身邊，朦朧的混沌氣流激盪開來，甚至依舊有無盡浩瀚的空間之力在湧動。
柳元看著眼前一切，只覺得如夢似幻。
自穿越成為原始古蛇到現在，柳元早就記不清過去多長時間了。
十個紀元？
百個紀元？
甚至是千萬個紀元？
這個時間跨度，對於柳元前世所處的世界來說，固然漫長，甚至可以算是永恆了。
一個文明存在的時間，都未必能夠超過一個紀元。
可是放在混沌世界的尺度下，對於混沌魔神來說，這樣漫長的時間也只是漫長而已，並無其他意義。
唯有自身實力的不斷變強，才是最為根本的存在。
而柳元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實力變化，已經強到之前的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從區區萬里身軀，成長到超過五億裡的龐大身軀，足足數萬倍的成長。
而他更是感悟出諸多混沌法則。
甚至，就連混沌法則的本源之力都有數道。
如今，識海中，孕育出的三枚大道種子更是代表著他在修行之路上的穩固進步。
“我不是一個容易傷悲春秋的人，為何會生出這樣的情緒？”
柳元雙眸微凝，心中一怔。
他對自己十分了解，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前世不是，穿越成原始古蛇後就更加不是了。
原始古蛇的血脈特性，讓他時刻保持絕對的冷靜與專注。
即便一時情緒異常激動，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恢復如初。
可是現在，他竟然開始多愁善感，感慨自己這一路修行成長的不易。
“這不正常！”
“有人在激起我的情緒變化？”
柳元陡然一驚，身軀猛烈顫動，剎那間，混沌虛空彷彿要崩塌一般，無盡的混沌風暴席捲開來，要撕碎絞殺一切存在。
混沌屏障自動展開，就連混沌領域也在第一時間籠罩下來。
柳元雙眼中浮現出玄妙的神光，眼前的混沌世界，出現無數條灰濛濛的線條。
這些線條是附著在柳元身上的因果線。
柳元曾看到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交織，在一片虛空中翻湧。
因此，他有機會感悟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
只是，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何其深奧玄妙？
在吞噬了冰之魔神，掌控了第一份冰之法則本源後，柳元成功感悟到了一絲命運法則。
至於因果法則，則只能攝其道韻，置於命運法則上慢慢孕育。
儘管如此，柳元依舊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運用因果法則的力量。
而觀摩因果線的存在，便是其一。
此刻，柳元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因果線。
有些粗壯，而且不斷顫動。
有的纖細，並且毫無波瀾。
柳元知道，因果線越是粗壯，顫動的越是激烈，表示因果線兩端的存在將很快發生交集。
反之，則是在未來漫長的一段歲月中，都沒有任何交集。
此刻，柳元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其中一條因果線吸引。
這是一條最為粗壯的因果線，而且還在不斷顫動著。
雖然顫動的程度不算非常劇烈，但是依舊讓柳元感到無比的心驚。
他在這條因果線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而源頭，正是因果線的另外一端。
“這股惡意，這道氣息，竟然是蘊含著如此濃郁的空間法則本源之力！”
柳元驚駭。
他難以置信。
轟轟轟！
下一刻，一股無法阻擋，浩瀚澎湃，宏大古來的意志從無盡的混沌深處湧現。
這股意志湧現的一剎那，萬物瞬間凝滯住了。
彷彿被固化一般，無法動彈。
柳元只感覺自己好像處於一個巨大的深淵之中，深淵之中充滿了無盡粘稠的氣息，這些氣息將他徹底困住，讓他動彈不得。
柳元的意志也都幾乎停滯，無法思考了。
甚至，就連柳元的情緒，不論是激動欣喜，還是恐懼驚慌，都彷彿如潮水一般瞬間退去。
甚至，柳元已經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
他像是一個玩偶，被這道強大無比的意志所操控，一切的存在，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乞！”
忽然，一道宏偉的聲音響起。
彷彿是混沌世界初開時的第一道聲音，劈開混沌，鎮壓萬物。
這道聲音無比玄妙，帶著一種特殊的律動，與混沌世界共鳴。
柳元甚至感知到混沌世界都在顫動，而他的身軀如同一葉扁舟一般，隨著混沌世界的顫動而搖搖欲墜，隨時都會被混沌世界吞噬。
只是，這道聲音竟然無視混沌屏障與混沌領域，直接湧入柳元的識海中。
這一瞬間，柳元明白了這道聲音的含義。
這是憤怒！是警告！
“這就是之前那尊掌控著無盡空間法則本源之力的混沌魔神幕後的存在嗎？”
“僅僅一道意識，便令我無法抗拒，甚至能夠引動整個混沌世界與其共鳴！”
“這究竟是何種偉力？它又該是何等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