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來到宜都,為的求學。所以第二天一早,楚原就領著楚午拜直奔六藝館。
六藝館在書山坊,一進書山坊的牌坊,楚原就指著眼前的一座小山,滿山翠色,無數樓閣掩映其間。“看到沒?那就是書山,山上就是六藝館所在。”至於山下環繞的那些街巷,酒旗林立、畫樓榭臺不時飄出練歌聲。楚原並沒有介紹,楚午卻是看懂了:這個書山坊,明明就是宜都的文化娛樂區嘛!
那些曲曲折折的花街柳巷,最終路口都彙集在六藝館的山門前。山門就是一座高大的三層門樓,門洞兩側的紅牆上,鑲嵌著六塊碩大的白玉石刻,依次是六枚篆文“禮、樂、射、御、書、數”。
不是六藝館的學生,最多也就只能走到門洞了。楚原大大咧咧一拍楚午:“進去吧,祭酒大人要召見你!”這一拍可不是空手,而是拍給兒子一個沉甸甸的錦囊。“求學得先求人,”楚原心疼地看著遠去的兒子背影:“但願姓蕭的這一任祭酒心不要太黑。”
穿過長長的門洞,門樓後地勢驟然開闊,居然是一個廣場。在廣場中央,有六根巨大的圖騰玉柱,這些玉柱圍著一座圓頂六邊的殿堂,有點祭壇的味道。在那裡,一個峨冠華服的中年人正站在殿堂門口,笑容可掬。
這一定就是祭酒大人了,楚午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小跑過去,顯示一下求學的熱情?不過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還是老老實實走吧。
“嶺西侯麾下,蘭水伯楚午見過大人!”
“老夫蕭知秋,乃六藝館祭酒。”蕭知秋打量著楚午:“你家侯爺已有書信予我,倒是不知你想進哪一科?”
楚午猶豫了一下,聽憑別人安排總怕是陷阱,還是先搞清楚情況再說。“小子想請教大人,這六藝各科分別是教授什麼呢?”
“君子有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先說禮科罷,禮科講授聖人微言大義,從大秦帝廷到各國王廷,無不首重禮科修士。如今你有爵位在身,學禮很是相宜。”蕭知秋循循善誘,意圖明顯。
“禮科修士很厲害嗎?”楚午天真問道。
“老夫就是禮科修士。”蕭知秋自豪說道:“學禮即能拜天祈神、言出法隨,當然厲害了。”
“學到最後——可以成仙長生嗎?”
蕭知秋立刻變了臉色:“小子慎言!當年大秦祖帝曾有遺命——凡我大秦帝王將相、各方官吏,均不得以成仙為念,違者當誅!你已封爵,將來修行有成,封神亦可得長生。”
看來封神和成仙還是有區別啊,楚午試探問道:“假如小子不曾封爵,學哪一科或者有望成仙呢?”
一個自費的錢學生想法還真多!蕭知秋索性直言:“禮科直屬王廷,其餘五科才有機會拜入靈境宗門。但修行看重根骨,不測資質無從拜師。只是你爺爺在信中再三囑咐我,三年內不測資質,三年後再視你學業而定!”
還是給自己留一個成仙的機會吧,楚午心中有了計較:“那我不測根骨不拜師,可否入學其餘五科?”
“有資質方得拜師,則學費可免;不測根骨不拜師,則傳授有限,且一年學費一千金錢!”
楚午立刻奉上錦囊。蕭知秋接過來略一感知:錦囊裡足有青玉錢三十六枚,一枚青玉錢值一百金錢,三十六枚就是三千六百金。不用說,多出來的六枚玉錢就是酬謝了,蕭知秋頓時心情很好:“三年學費已清。樂、射、御、書、數,你想進哪一科?”
楚午也是懵的:“還請蕭大人賜教,這五科修行都學什麼內容呢?”
“樂,自然是學音律舞技。這一科女修士最多,你可願學?”
美女專業啊,楚午先是心中一喜,回顧自己的小身板立刻搖頭:“不願。”
“射科以弓為主,兼修武技。”
這是培養武師打手,楚午不置可否:“其餘三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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