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鎮天下

第22章 身體繪奇符

楚午奇思妙想的靈感,源於昨晚和陳魚親密接觸的時候。

那時她的手臂上,貼身用絲線纏著一個小小的香囊,那張摺疊起來裹著青玉錢的紙符就在裡面。等到兩人坦呈裸露,白皙手臂上繫著的香囊就顯得非常礙眼。只是嬌蠻的公主自有主見:她要習慣永遠佩戴著它,除非天才少年你有本事把符畫在我身上,那我就可以丟香囊了。

這是一句玩笑話,可楚午立刻記住了。的確,為什麼不試試把符畫在美女身上呢?這種媚符本來就是少數美女生下來就擁有的,天生就在身上!

靈感是創新的源泉,但是要把泉眼刨出來,還需要紮實的經驗、技術。這是楚午沒有的,不過大師兄蕭潛有啊!

楚午還是從小巷背後鬼鬼祟祟翻進了“點絳唇”,這是他和蕭潛的默契約定:為了那根寶貝弓弦的安全,兩人在明面上不宜來往。他在小院的木柵欄外,一眼就看到了雲秋姑娘。姑娘雙眼微閉,俏生生站在月光下,師兄正圍在她身邊踱來轉去,不時伸出手指輕點在她身上。似乎是在傳授修行吐納之法,不過效果好像不佳;每當蕭潛觸控到雲秋身體,姑娘總忍不住睜眼溫柔注視。這一睜眼,吐納呼吸節奏自然被打亂,一切又要重新開始。月光下的男女似乎樂此不疲。

楚午在柵欄外看得津津有味。蕭師兄在小院周圍都設了符陣,肯定知道自己來了,既然他願意繼續表演,當師弟的自然要當好觀眾捧場。

果然他一穩起,蕭潛就撐不下去了。只見蕭潛對著雲秋姑娘微笑說道:“不錯,今天就練到這兒。你先進屋休息,我有客人來了!”

楚午笑嘻嘻地在石桌旁坐下,他很喜歡和蕭潛在一起的感覺,師兄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行止脫俗、瀟灑。當然了,他在雲秋姑娘面前的樣子只能忽略不計。

蕭潛裝了一壺泉水出來,為師弟重新沏茶。茶壺擺上石桌,蕭潛曲指一彈,一朵小小的火焰就從指尖沒入茶壺,壺中的茶水立刻沸騰起來。

“師兄這一手真高啊!符紙呢藏在哪兒了?”

蕭潛把指頭上的玉戒亮出來:“沒用符紙,靠的是這一件符器。我在上面畫了一枚炎符,真氣一催,炎符就激發了。”噫!這倒是一個思路呢!楚午眼前一亮:“師兄,我已經會畫媚符了。是不是也可以做一枚這樣的玉戒?”

“當然可以,”蕭潛愜意品茶,話鋒一轉就開始潑冷水:“不過紙符呢,普通人還能用;符器呢,不是修士他就用不了啊!而且,”蕭潛話裡充滿憐香惜玉:“如果師弟你做出了媚符的玉戒,又敢給誰戴呢?女人對容顏是很瘋狂的,哪怕是築基修士。我賭她戴不了三天,就會被殺人奪戒!”

也是啊,懷璧其罪。不過楚午也不服氣,立刻反唇相譏:“師兄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為什麼還要教雲秋姑娘呼吸吐納之法呢?她可是天生身具媚符,一旦修出內息,絕品姿色自會顯現。如果你不能天天守著她,我也賭她必有殺身之禍!”別的不敢保證,那個叛逆的公主殿下如果見到了,一定是要殺之而後快的。

蕭潛聞言一怔,臉色悵然。似乎從雲秋的殺身之禍又聯想到了某個容貌重疊的美女。楚午連忙繼續話題:“師兄,為什麼沒人想過在身體上畫符呢?”

一討論專業,蕭潛就回過神了:“符道源遠流長,怎麼會沒人思考過這些。人體繪符,確實可行但沒有多大價值。”

楚午心中大喜,連忙畢恭畢敬為師兄斟茶:“怎麼個可行法?”

小師弟有古怪呀!蕭潛奇怪地看他一眼,女人身上繪媚符確實有點意思,因為這道符功效很特別。但是他不是才說會招來殺身之禍嗎?也不知道師弟是為了哪個美女才這般上心,倒跟自己很相像。

蕭潛沉吟半晌:“如今你也是符師了,想必也明白符師從來都是畫符、或者說是寫符的。所謂銘刻、鐫刻都是說給外人聽的,畫符、寫符就需要用到特殊的東西,它要能夠吸取傳導真、靈之氣,從而激發符意。”

蕭潛邊說,邊伸出自己手上的玉戒:“畫符最好用的東西,當然是靈獸之血。我這枚符器,就是用了一滴火龍之血畫成了一道炎符,火龍之血有火的屬性,炎符激發的也是火,正好相得益彰。只不過呢,靈獸之血也有它的不足之處......”

楚午聽得如飢似渴,專注之極,讓蕭潛十分滿意。

“靈獸之血對承載之物要求苛刻,美玉最好,獸皮、植類成紙次之,金屬最差。為了能在兵器上繪符,天下符師們試過很多東西,最後才找到了一種特殊介質——秘銀。用秘銀畫符,符成以後自與金屬兵器渾然一體,吸收傳導真、靈之氣也暢通無比,所欠缺的只是沒有屬性加成而已。”

“然後符師們很快就發現,秘銀還可以用在人族身上繪符。當時這一發現舉世震驚,甚至為此誕生了一個新的稱呼——符武士,不過很可惜,這批符武士後來的命運極慘。因為他們每一次運功發力,丹田鼓盪氣息,真氣都會流到身體上畫的那道符裡。符意激發不能自控,同時還喪失了其他的戰鬥能力......符武士的功效實在是太單一了;更糟糕的是,繪符入體,對全身經脈也有影響,個人修行從此寸步難進。所以在那批符武士死後,這世上就再沒有過符武士了。”

“原來是這樣,”楚午盤算著:“這些缺陷,對想要媚符的女人來說,好象都不是問題啊。”他的參考物件自然是陳魚公主,陳魚不會去修道修仙,經脈影響自然不在乎;她更不會去與人戰鬥。美女只想要隨時能綻放迷人的魅力。

“是!應該沒問題。”蕭潛沒好氣看著他:“我發現你對女人用的東西很上心!學會了畫符就沒想過琢磨一下弓弦上的符文?那才是你的立身之本!”

“我琢磨過了,”楚午很慚愧,兀自強辯:“那三個符文根本落不到符紙上。”

蕭潛擺出師長的派頭痛斥:“還說你聰明,那我剛才是白講了?”

“啊哦!”楚午馬上悟了:“原來是符紙不行,符墨也不行。那我回去再找別的東西試試。”

“不用你再找,”蕭潛冷哼一聲:“師兄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說著他從袖中拿出兩件東西。“弓屬於兵器,那三個符文想必只能畫在兵器上。這個小罐,裡面是秘銀。”石桌上除了小罐,還有一柄短刀。蕭潛的臉色很嚴肅:“這把刀,是師父雲棲真人多年佩帶的,今天師兄就傳給你了。”

楚午拔刀出鞘,這是一柄僅一尺的短刀,刀刃長六寸寬八分,看上去寒光閃閃,沒有護手,扁平的刀刃至刀柄處自然變得渾圓,整個刀身都是同樣材質鑄就,十分漂亮。楚午愛不釋手,卻又假惺惺地婉拒:“師兄,這不好吧?”

蕭潛卻是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喜歡就好。這把刀材質不凡,乃是師門珍藏多年的一塊天外隕鐵,師門當時和靈兵宗關係尚好,就委託他們鑄成了此刀。它終歸還是和靈兵宗有關係,如果不是師父曾用過,我早想丟棄了。”

“那還是歸我保管好了。”楚午連忙說道:“師兄你放心,回去我就潛心鑽研,爭取畫那三枚殺符一舉成功!”有寶貝到手,身體繪符也有了眉目,他恨不得馬上能回府。

“小師弟,”蕭潛看著他似笑非笑:“師兄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秘銀可是寶貝,我也只有那一小罐。你要是用到哪個美女身上了......沒有好武器,哪天靈兵宗找上嶺西楚氏,你就等著滅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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