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午卻坐不住了,怎麼能與陳王室有瓜葛呢?他都和陳魚滾過床單了,而且陳魚肚子裡還揣了一個。“李先生,你說得我心中不安啊!不行,我得找爺爺問去!”
楚熊正在侯府內的小校場舞刀霍霍,汗流浹背。看到楚午,長刀一擲,歡喜鼓掌:“吾家千里駒回來了。”楚熊半生廝殺,以武入道,不過以他的資質入道就是終點了。感知一下孫兒修為,只能暗歎深不可測。打消了比試一把的念頭,楚熊哈哈大笑:“刀斬木葉松,覆滅遠征軍!小子,你比爺爺強多了。等嶺西楚氏到你手裡,說不定還真能更進一步!”
“不就是封王嗎?”楚午故作不屑一顧:“說來也巧,孫兒今天來西昌,就碰到一個相士。他都說孫兒頭頂王氣,還以為我是王室貴胄呢!”
楚熊笑容一收,眼裡泛起殺機:“這個相士現在何處?”
“一個普通人,我自己有辦法。”楚午無奈說道:“這事有點蹊蹺。爺爺!咱們祖上不是真的姓陳吧?”
楚熊想了想:“罷了!這事連你爹都還不知道,按規矩是在繼承侯位時,兩代楚侯口口相傳。孫兒你既生封王念頭,那我索性現在就告訴你!”
“嶺西楚氏的先祖本姓屈氏,出自楚王室。當年在楚犯事呆不下去了,才隱姓埋名來陳國,以楚國之名為姓,憑戰功封侯。楚強陳弱,此事一定要嚴格保密!那個相士,尋個理由把他殺了吧。”
與陳王室無關那就沒啥事了,楚午笑道:“爺爺,那個相士不是外人,是世子府家令李鏡堂。”
楚熊悻悻然:“那就算了。你這個便宜岳父老謀深算,輔佐你爹也算盡心。說起來我封你做蘭水伯,其時就有廢世子之心,但真正窺得我心思的,唯有此人!”
楚熊居然如此重視李鏡堂?楚午好奇問道:“爺爺和他暢談過嗎?”
“我和他暢談個屁!”楚熊臉一黑:“你大伯雖然好色該死,區區一個木葉族王女哪謀得了此事?我只是不想徹查而已,背後多半是李鏡堂乾的!”
楚午沉默不語,楚熊爽朗一揮手:“你擔心啥?想當王的人,就要有容人的氣度!你爹宅心仁厚,就應該有個刻薄能幹的屬下,李鏡堂也確實有王佐之才。我在,我能看住他;哪天我不在了,這種人,你得看住他!”
稍停,楚熊又想起件事:“對了,那個木葉族王女,什麼花不花的,我已經命人悄悄放了。算是給木葉王一個臺階,你要一統大湖四方,有些仇恨總要放下,只靠打打殺殺也是不成的。”
楚午不敢說自己其實好逸惡勞,根本沒想過哪些。楚熊絮絮叨叨,他只能恭敬地聆聽教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