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鬼怪想什麼的明鴻薄唇輕啟,“我自幼拜師學藝,十歲便可以獨自出任務,十五歲真正出師除鬼,現如今二十有四,我的經驗不說很多也是閱歷比師弟豐富,不把你滅了,唯恐你留在師弟身上的陰氣折損他的陽氣過度,我就這麼一個師弟,定不能讓一個不知叫什麼的鬼給滅了。哪怕是......”明鴻眯起眸子,哪怕是眼前那般旺盛的陰氣的鬼也是他技不如人。
不過這股熟悉的陰氣愈發強大了,跟幾年前那一幕鬼哭狼嚎的小鬼如出一轍。
看了眼這位置,他皺起了眉頭,火速拿出桃木劍捅穿老者的心臟,老人肉眼可見的速度蕭條下去,只剩下皮包骨頭。
他,早死了,現在鬼也同一道青煙飛散開。
防止餘煙汙染,明鴻拿出一個葫蘆,把剩下的青煙一點一點吸洗乾淨。
如果沒有灰飛煙滅還徒留餘孽的話,就是明鴻還不能出師。
只不過,明鴻的腳已經踏進陳家院子,停駐在宛園門口。
師弟是真的學藝不精,提前闖蕩江湖,遇到任何邪門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直往上衝。
明鴻本該閉關修煉,被師父一把拎起,說什麼不能放任不管瑞鴻的任性,這是他最後一個徒弟,要把他平安帶回.......可是瑞鴻已經十四歲了,不應該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毛頭小子。
不過師傅一定不愛聽。
所以被迫在師兄鵬豐出遠門之際擔任此等重任,把瑞鴻平安帶回。
一路上給瑞鴻收拾了無數爛攤子的明鴻根本跟不上他闖禍的腳步!
他死也不要再給他擦屁股了!拉的屎又臭又粘手,還他媽叫他一次又一次擦乾淨!
“大膽惡鬼,還不快速速現身,莫要再行傷天害理之事!”站在宛園牆頭的藍衣少年端著桃木劍裝腔作勢道,連桃木劍指著的方向都是錯誤的。
顧德益收起酒杯,無情又多情的挑花眼睨著牆頭的毛頭小子的背影。
夜晚一點一點爬上枝頭,俏皮的月牙像個害羞的姑娘躲在雲層之後。
但又好奇地時不時探出頭,她也想觀看陳府宛園的一出大戲。
“嗤——”顧德益眯著眼又喝了一口,“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還只是個毛頭小子罷了。”顧德益的聲音清冷又沙啞,帶著酒後的慵懶。
語氣不屑又隨意。
長長的紅袍掉落枝頭,夠得人心癢癢,“你可以解決嗎?”陳珠海擔憂的拿著酒壺,不過她繼續飲酒姿態倒沒看出有多關心。
十歲起的顧德益就可以自行解決道行不高的除鬼師了,所以陳珠海不會再為他嗷嗷大哭了。
陳珠海粉糯的襦裙揮了揮,“花似,把客人趕走,死活不論。”要傷害顧德益的都該死。
花似從暗處抽出軟劍朝牆頭少年指去。
好在花似花酒都不是話多之人,不然看著陳珠海跟空氣說話,早該出手的,但他們沒有。
被一股殺氣包圍的瑞鴻鄒著眉頭,沒看到人也沒看到鬼,為什麼會有聲音,“師弟跳下來!”不遠處的明鴻加快輕功,使出全勁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