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權傾朝野,請陛下駕崩!

第66章 錢家少爺

“咱們也沒有遮掩行蹤,那鏡州刺史只要不是瞎子,就應當知道咱們現在的位置。”

蘇霸不爽:“且不說親自來迎接,最起碼也得派幾個衙役捕快來領路吧。”

“這就是你不懂了。”

馬背上,蘇文悠悠道:“鏡州刺史,並不是由朝廷委派。”

“而是由鏡湖書院舉薦,將名單提交給朝廷,朝廷稽核之後,就由舉薦之人擔任鏡州刺史的位置。”

“不止是鏡州,類似於隴西,安南等地方,也都是如此,這是大周朝廷和世家聖地私底下達成的默契。”

“只要他們不過分,朝廷一般都不會換人。”

“說起來,這位鏡州刺史還是本相的老熟人。”

他道:“其名王右堂,鏡州本土豪門王氏出身,十二歲進入鏡湖書院求學,拜入莊夫子門下。”

“這個王右堂我有印象。”

馬車內,葉雅兒輕輕掀起簾子說道:“好像是和夫君同年的進士,當時夫君是殿前狀元,而王右堂被夫君壓了一頭,屈居榜眼。”

“那時候整個玉京城,都在說夫君和王右堂是帝國雙俊。”

她輕捂唇角,笑個不停:“還記得父親當時很看好他。”

“沒錯。”

蘇文點頭:“王右堂去吏部跟著葉相打雜,我去了翰林院,然後轉任戶部的堂官。”

“神武十二年大案之後,王右堂心灰意冷,給先帝上了道摺子,調回鏡州擔任刺史。”

“此人心氣極為高傲。”他搖頭晃腦:“估摸著覺得來迎我,有趨炎附勢之嫌。”

離鏡州城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車馬漸漸多起來,往返進出鏡州城。

有的穿著綾羅綢緞,身旁帶著三五書童奴僕,有的穿著寒酸,滿是補丁的破舊長袍,揹著書箱,嘴裡啃著煎餅,還不忘看著手裡的書籍。

口音天南海北,不盡相同。

“夫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蘇文胯下的馬匹放緩速度,和馬車並行,朝車內的葉雅兒道:“這幾天,正好是鏡湖書院招生的日子。”

“南北十九道的學子,齊聚鏡州,說不得其中便藏龍臥虎,有可用之才。”

正說著

突然有一支馬隊迎面而來,約莫二十多騎,皆是身穿白衣的持劍武士,護著一輛馬車。

“讓開讓開。”

“都讓開。”

當先的白衣武士大吼著,分開人群,為其後的馬車開道。

然而官道並不是很寬,恰好碰上蘇文等幾十騎正面而來,兩方必須得有一方讓行。

“讓開。”

白衣武士瞧蘇文麾下的人馬,各個彪悍異常,又是腰間佩刀,手裡的鞭子虛揮兩下,色厲內荏地吼道,妄圖將其嚇退。

“滾。”

隨行的相府護衛冷冷的瞪著白衣武士,無形的殺氣瀰漫,讓對方膽戰心驚。

“你們是什麼人。”

武士質問:“這裡是鏡州,敢擋錢府的馬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還不趕緊讓開。”

蘇文麾下的幾十騎看起來極不好惹,但這裡是鏡州,錢氏身為鏡州本土豪門,自然不懼。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只是武士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來頭竟會如此大。

“管你什麼錢家窮家的。”

相府的護衛冷冷道:“趕緊滾。”

哪怕在玉京城,都沒人敢攔自家相爺的馬車,來了鏡州,莫非區區一個土鱉要翻天不成?

“誰那麼大的膽子?”

馬車內探出個白麵腦袋,二十來歲,五官生得俊秀,就是有些縱慾過度,導致氣虛體弱。

臉色蒼白,眼眶微陷,瞳孔無神,眉目間有些戾氣。

“有好戲看了。”

“敢擋錢府二少爺的路。”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我看是活膩味了。”

有鏡州本地的學子和百姓認識馬車內的男人,紛紛躲到遠處,交頭接耳的議論。

然而馬背上的黑衣武士根本沒有自報家門的舉動,而是抄起馬鞭,朝著對面的錢府武士的腦袋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啪”

皮開肉綻,白衣武士慘叫一聲,當即栽下馬背。

在錢府二少爺驚恐的目光中,一群黑衣武士策馬衝來,都沒有拔刀,只用鞭子就把府裡的人手給收拾了。

“轟”

兩個相府的護衛長鞭一卷,刺入馬車中,鼓足真氣,猛地一拽,馬車頓時四分五裂。

男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渾身顫抖。

“滾開。”

“別擋路。”

蘇霸瞥了他一眼,後者如墜冰窟,渾身直冒寒氣,兩眼一翻,當即昏死過去。

“嘶嘶”

“哪裡來的強人。”

當那群黑衣武士護送著馬車過去之後,四周的百姓看著躺在官道兩旁,慘叫連連的錢府護衛們。

只覺得心驚肉跳。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錢司馬留啊。”

“他們要倒大黴了。”

錢榮

鏡州世家錢家的家主,也是鏡州司馬,掌管一州之兵馬調動。

“快。”

“快回去報信。”

有錢府的護衛掙扎著上馬,往城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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