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兇手?”
儋歸一頭霧水。
老山頭:“儋刺史就留在府中審訊這些人便是。”
“走。”
“去安府。”
說罷,老山頭領著甲士離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蘇文昨日就在猜測,滄州妖禍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隱藏在這些豪門士紳中。
沒想到今天一場鴻門宴,還有意外的收穫。
“蹬蹬蹬”
滄州城,緊閉的大門開啟,黑壓壓的水師甲士入城,在嶽登的帶領下,直奔安府而去。
“圍了。”
“禁止任何人進出。”
嶽登大手一揮,數千甲士將偌大的安家豪宅圍得水洩不通。
“老山頭,怎麼回事?”
嶽登看到老山頭策馬而來,急忙問道。
“嘿嘿。”
這位獨眼的馬伕咧嘴:“刺史府內,安家的奴僕露了馬腳。”
“就算安家不是主謀,也絕對脫不了關係。”
安府內
正在喝茶的安家家主安平川突然得到府中下人的訊息。
“老爺,不好了。”
“外面來了好多官兵,將府邸給圍了。”
奴僕連滾帶爬,驚慌失措。
安平川的第一反應是訊息走漏了,自己難道被那位大周宰相給發現了?
自問行事極為隱秘,從來出過手,絕不可能被發現。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安大
安大告密?
安平川臉色極為難看,腦海中不停地思索著各種可能。
“莫非是因為我沒有去參加宴會?”
他不會想到
並非安大告密
而是安大企圖逃跑的時候,被老山頭給瞧出了內力上的破綻,從而順藤摸瓜,找到安府。
“老爺,怎麼辦?”
奴僕惶恐。
“急什麼?”
安平川怒斥:“他們有多少人?是滄州府的府兵還是外面駐紮的北江水師?”
這很重要
來的是府兵則說明有轉圜的餘地,倘若來的是北江水師。
則說明動手的是蘇文。
那自己就只能逃
“全都是陌生面孔,應該是城外的北江水師。”
奴僕回答。
“砰”
手中茶杯破碎,牙酸的漬漬聲響起,安平川鬆開手掌,瓷沙灑落。
“該死的。”
他咬牙切齒。
“轟隆隆”
“轟隆隆”
“不好了。”
“老爺。”
“外面的官兵開始拽門。”
“頂住。”
安平川起身,冷冷道:“所有人,抄兵器,去前院抵擋官兵。”
安府外
眼見敲門沒人響應,嶽登當即叫人拉來六匹健馬,將兩根鐵索套在門環上,另一頭綁在馬枷上。
“拉。”
長鞭落下,馬匹吃痛,卯足勁地往外拽。
“轟”
兩扇大門硬生生被拉碎。
“衝進去。”
“但有抵抗者。”
“殺。”
嶽登下令。
大盾頂在最前面配合長槍開道。
剛進入安府,就有幾十個圈養的武士提著刀劍衝過來。
“殺。”
如果是七零八落的捉對廝殺,水士士卒肯定不是這些江湖遊俠的對手。
但
眼下大陣已經擺開,來多少遊俠都沒有。
大盾頂著,長槍一進一出,好似割草般,收割著這些武士的性命。
“散開。”
槍盾兵後面的甲士三人一組散開,從兩側包抄。
前面的兩個刀盾兵,左手握住小盾,右手提刀,另一個則端著強弩,展開對安府武士的絞殺。
“咚”
抬盾擋劍,長刀橫斬,皮開肉綻,強弩一發,直接將對方的身體撕裂。
“不想死的,全部蹲下抱頭。”
“放下武器。”
“手裡有兵器的,一律殺無赦。”
有士卒大吼。
幾十個遊俠武士,不過盞茶的功夫,就被殺得乾乾淨淨,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血泊中。
水師士卒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
如有抵抗,亂箭射殺。
老山頭和嶽登最後進入安府,跨過一具具屍體。
“漬漬,不愧是滄州本土豪門,就是有錢,圈養那麼多的遊俠。”
嶽登譏諷。
一個個安府的男丁女眷被五花大綁地押到前堂大院外。
“手腳都給老子放乾淨點。”
嶽登瞧見一個部下對女眷上下其手,登時給了對方一鞭子,罵道:“小兔崽子不長記性是吧。”
“在敢胡來,老子閹了你。”
“相爺沒發話前,安府的一個女人,一個銅子,都不準動。”
“誰要是壞了規矩。”
“小心自己的腦袋。”
“諾。”
士卒羞愧難當,立馬捂著臉退下。
半個時辰過去,水師士卒將整個安府翻來覆去地搜了數遍,都沒有找到安平川。
“莫非讓這老東西跑了?”
嶽登罵道:“繼續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