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我我。。”
妙法寺的老和尚吞吞吐吐,就在老山頭手掌搭在他肩膀的瞬間,老和尚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被封住。
“大人。”
“貧僧打不過那妖魔。”
老和尚哭喪著臉求饒:“您換別人吧。”
“我家相你說大師能降妖伏魔,大師就能。”
“些許浪濤,對您而言,如履平地。”
老山頭的語氣不容置疑,微微發力,直接將老和尚拽到祭臺邊沿,看著前面渾濁的江水。
老和尚渾身顫抖,眼神恐懼,不由自主地嚥著口水。
老山頭語氣有些不耐煩:“是我幫你,還是大師自己請。”
“我。”
老和尚滿臉的絕望,只能硬著頭皮縱身跳入洶湧的滄瀾江中,眨眼的功夫就被大浪淹沒,緊接著冒了個頭,手腳掙扎,嘴裡不停地叫著救命。
被封住內力,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一道大浪打來,便再也看不到老和尚的身影。
寂靜
天地寂靜
老山頭站在祭臺邊沿裝模作樣地看了會,方才轉身,朝高臺上的蘇文道:“相爺,大師已經在江底和妖魔纏鬥。”
“厲害。”
蘇文誇讚:“不愧是得道高僧。”
隨即看向祭臺上的其他和尚,道:“還請諸位大師也速速下江,一起降妖伏魔。”
慈元當場嚇得癱倒在地。
“相爺。”
“我等修為孱弱,決計不是那妖魔的對手。”
祭臺四周的相府護衛根本不給他們比狡辯的機會,一擁而上,將這些和尚提起來。
若是手腳發軟,走不了道的,乾脆兩人前後舉過頭頂,抬到祭臺邊,直接將他們拋入滾滾江水之中。
“請第二批高僧登祭臺。”
高臺上
蘇文懶洋洋的說道。
然而剩下的和尚你看我,我看你,都在互相推諉,誰都不肯去祭臺上。
“檀張。”
蘇文淡淡道:“諸位大僧如此謙虛,你去幫幫他們吧。”
檀張硬著頭皮帶著府兵來到人群中,也不挑,誰離得近誰就登臺,一口氣點了十多個和尚。
這些和尚來到祭臺上,早就嚇得肝膽欲裂,四肢顫顫,連唸經都念不順暢。
“請諸位大師下江降妖伏魔。”
老山頭的話,就好似地獄惡鬼的索命梵音,在他們的耳旁迴盪。
“請吧。”
見他們,老山頭微微抬手,護衛們紛紛將手搭在腰間刀柄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其中一個和尚閉著眼睛,縱身跳下滄瀾江。
第二個也如此
第三個緊隨其後
一個接著一個和尚跳江
有兩個人死死抓住欄杆,結果被侍衛硬生生地推下去。
這些人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洪水淹沒。
“相爺。”
老山頭依舊裝模作樣地靠在邊沿,往江中看了會,眉頭緊鎖:“那妖魔果然厲害,這麼多大師聯手,都降服不了。”
“唉。”
聞言
蘇文嘆氣:“都怪本相。”
“既然如此,就有勞剩下的諸位大師,一起入江伏魔吧。”
這哪裡是去降妖伏魔
分明就是逼著他們跳江自殺。
“我不去。”
一個和尚眼神驚恐,不停地後退,想要掙脫府兵的手掌。
就在這時
天地間響起一陣陣轟鳴
不是雷聲
卻勝似雷聲
滄瀾城方向
狂風暴雨之中
一支騎兵正在快速往河堤狂奔而來,約莫在千餘之數,身披甲冑,手持鋼槍。
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裹挾著狂風暴雨,讓人心驚肉跳。
鐵騎之中,有一面黑色的大纛,上書飛漁二字,旁邊繡著背生雙翅的上古巨獸,是為鯤鵬。
“是飛漁軍。”
檀張開口,眼神驚恐。
身為掌兵司馬,他對於大周境內的騎兵有所涉獵,飛漁軍是今年年初才駐紮到北江道的。
一直在剿匪,時不時就會深入劍南道和劍北道,震懾巴蜀。
這隻鐵騎是蘇文絕對的心腹,全部由沉魚州的健壯兒郎組成。
飛漁軍出現在滄瀾州
而且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趕到滄瀾城。
他這位掌兵司馬卻連半點訊息都沒有收到。
“讓開。”
千騎之前,領頭之人,正是蘇文的老部下郭嘯,現任飛漁大將軍。
戰馬一躍而起,直接嚇得周圍的百姓和府兵驚慌而逃,讓出道路。
千餘飛漁軍鐵騎,直奔祭臺。
“把這些禿驢全部圍住。”
郭嘯大吼。
麾下士卒分作兩隊,從左右兩翼包抄,雄壯的就戰馬披著鱗甲,而上面的騎士則披著黑甲,連脖子都被鐵片覆蓋。
郭嘯翻身下馬,將長槍拋給旁邊的親衛,朝著高臺而去。
“屬下見過相爺。”
郭嘯咧嘴:“沒來遲吧。”
“正正好。”
蘇文笑道:“一起看這些得道高僧下江降妖伏魔,消弭水患。”
上天無路
下地無門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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