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卞森咧嘴笑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洛珊一愣，回過神來，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一直落在卞森身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隨即真誠地說道，“啊那個，我……我只是覺得森哥你身上有好多我要學習的東西，感覺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呀！”
洛珊這話一出，卞森和程峰幾乎是同時一愣，卞森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不知是不是恰巧晃進了窗外路燈的光暈裡，洛珊隱約看到卞森臉上飛過一片紅霞，正待洛珊好奇著要繼續觀察時，卻被一陣沙沙聲打斷，低頭看時，卻見程峰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似乎是無意識但又用力地劃下了一道劃痕。
“誒？”意外於自己一句話引發的反應，洛珊有些困惑，“你們咋了？我……就是說一下我內心的想法，你們……”
卞森一頓，回過神來，又挪回了路燈光暈之外，卻是垂著眸子，“沒什麼，就是……洛珊，你……哎，沒什麼……挺好的。”
“啊？”洛珊困惑地歪著腦袋，沒明白卞森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可見卞森這副樣子，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最終便只是保持了沉默。
辦公室裡一下產生的沉默有些尷尬，不過好在牛濤的出現及時打破了這個局面。
“都這麼早，”牛濤走了進來，保持著在洛珊面前一貫的憨笑，只是在進門之後多了幾分困惑，“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我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
洛珊剛要說下去，卻被卞森迅速打斷，“剛才在說郭允最近配合度高了很多，牛濤你覺得嫩？”
啊？洛珊有些困惑地看向卞森——這件事明明是在之前發生的事，而剛才的沉默也並非由此而起，為什麼卞森卻偏偏選擇了接續這個話題，而且打斷了自己的話，似乎是刻意避免自己提起方才發生的事，而將話題引開。
印象裡卞森總是溫和耐心，很少有打斷別人話的時候，更別提是像今天這樣，有些匆忙，似乎還有些慌亂的狀態。
“他啊，”牛濤笑笑，“是吧，是變了一點，可能……是被我們洛珊懟了幾回，知道收斂了吧？”
牛濤這話一出，洛珊一愣，倒是卞森和程峰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看向了洛珊。
“是是，”像是為了儘快從方才的狀態中轉變過來，卞森笑得格外爽朗，“洛珊，確實，很直接。”
“嗯，”程峰輕笑，“郭允這事，直接還是很好的。”
“啊？有嗎？”見三人讚賞地看著自己，洛珊有些意外，“我就是心裡想什麼直說而已，就事論事而已，最後還是在他明白了，參悟了。”
“嗯，也是，”程峰笑笑，目光淡淡掃過卞森，“郭允沒理解偏你的意思，知道你只是想什麼說什麼而已。”
“對啊，”洛珊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對事不對人，又不是對他這麼人怎麼，只是覺得他這個行為不行，我這個人就是，覺得你行為不好，我就說你，覺得你做得好，我就誇你，崇拜你，然後學習，沒有很多個人情感的。誒，森哥，你怎麼了？”